夏恩點點頭,我們看著他上車後,也轉身回了旅館。豔子本來說好要跟點老板商量租旅館的事,隻是大家回去後沒人開口也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豔子就急急忙忙的各種上班,kfc裏麵人很多,我來來回回的收拾桌子和地上的垃圾,隻不過好像這垃圾會自動生成一樣,我這邊剛收拾幹淨那邊又出現一堆。
“中國,人滿為患啊……”我不禁長歎一聲。
“漫兮,動作快點兒,都等著呢。”領班很不耐煩的衝著我喊道。一天下來,我來來回回上下樓梯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等下班了,兩條腿像是被注了興奮劑一樣,抖得厲害。
我咬咬牙,拖著兩條沒了知覺的腿往回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一路上喃喃的念叨著算是給自己打氣。眼看就快到住的旅館了,腿忽然抖得厲害,連步子都邁不開了,沒辦法,我找了個花台坐下,使勁兒的捶打著小腿。
“漫兮……”身後像是幽靈一樣,毫無防備的冒出一個聲音。
我回頭看看,竟然是壇子。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穿著黑色的短袖T桖,和一條水白色運動型短褲。看見我回頭望他,壇子摘下墨鏡朝著我微微一笑。
“壇子……”我很是興奮的喊道,一激動站了起來,把腿還在抽搐的事兒給忘了。身體還沒站直,我就跌坐在地上,發燙的水泥地我的手蹭掉一層皮。
“漫兮,”壇子快步走到我跟前,把我拉起來,扶到花壇上坐著。“摔倒哪兒沒有?”他看著我問道。
“沒事兒,就是腿麻了,沒站穩。”我說著又使勁兒的捶捶還在發麻的腿。
“沒事兒就好。”壇子站起來,在我的麵前他竟顯得這麼高大,我抬頭望著他,那張微黑的臉上多出了很多滄桑的感覺。
“你怎麼會來這兒?”我問。
“夏恩說你在這邊工作,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壇子說。
“你見到豔子了麼?”我問,“她也在。”
“嗯。”壇子點點頭,“腿好些了麼?豔子他們都在飯店等著,就差你了。”壇子看著我說。
“啊?不是吧?這麼多人等我一個,太犯罪了。”我說。
“知道犯罪就快點兒吧。”壇子笑了笑,“隨便耽誤別人的時間可不好。”壇子說。他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我忽然覺得自己和壇子不再是熟悉的了,在我麵前,他竟顯得那裏老練,那麼成熟。
“走吧。”壇子看了我一眼說。
“我走不了。”我別過頭去,看著身邊的花蕊的說,“腿麻,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