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笑的很開心,別人話雖然說的直白,可是並沒有人對她有任何不謹,況且,這的確是很美。
劉昭筆直的站著,一身紅色的衣裳,頭上的玉簪,幹幹淨淨的額頭,與平常其實並無差別,還是那般的玩世不恭的模樣,牽過衛繡的手,“我頭一次看到新娘子自己把蓋頭掀開的。”
衛繡臉紅透了,從古至今她的確是第一任。
眾人的人群中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女子,女子不是別人就是這方楠月,神色生硬,再無當時驕傲的姿態,“果真就是這副狐媚麵孔勾引到的。”
這麼一句話,不大不小,卻著實讓場麵冷住了。
衛繡瞄了一眼劉昭,“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今日是喜事,大家多吃就是福氣。”
劉昭看衛繡那麼自然,毫不在意方楠月說什麼,但還是斃了一眼方楠月,“究竟是誰把她帶進來的!”
“哎呀呀,今日是喜事,別鬧的不愉快啊。”衛繡麵色依然淡定,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出了亂子,可會被當成笑話的。
最終這個所謂的小插曲還是遏製了,眾人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了這對璧人身上,這下子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啊,以前沒見過衛大夫的見到了衛大夫誇讚驚為天人,見過的則和親友們在那吹噓。
嫁人與不嫁人,對衛繡而言其實全然是不在意的,她本來就不想嫁人。可是這件事情她臉半分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她不可能去忤逆皇上。
隻是橫掃了周圍,也沒有看到竇明垣的身影,衛繡莫名的很失落,不緊不慢的再次走入花轎內,心情卻是抑鬱了很多,轎子抬起,不偏不倚的走入了這殿口,遠遠的,宮牆的黑暗中有一抹鮮紅的色彩,轎子在這偌大的宮牆之中前進,飄搖,或許就真像是命運一樣,永遠不會遏製不前。
花轎一路飄在半空中行走,還是能夠很平穩,轎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很空曠的,尤其是這座椅不是冷冰冰的木頭,上麵有墊子,讓人覺得很舒服。
想到重生前自己也是有這種待遇的,豪車接送,隻要不滿意就可以換掉,古代雖然不好比,可是這轎子的價格可是能買多少豪車啊。
明昭殿內。
皇後身著一襲金色飄絮流蘇裙子,身上再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遠遠的就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麵色也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旁側的宮女小聲的說到,“新郎官和新娘子到了。”
花轎落地,悄無聲息,便成就了這天地間最豔麗的美,驚鴻之美,正如驚鴻之舞,天邊猶如鳳凰飛過,鳥兒都停止了叫聲,似乎天地間已經不再有如此這般美景了。
嬤嬤撩開簾子,臉上笑容凝滯了一下,看著衛繡傾城的麵容,“這新娘子。”
皇後也緩緩走來,簾子開了的時候也是眼睛一亮,這女子膚白貌美,發飾配上臉蛋,還有這妝容,怎麼能夠生的如此動人。
鳳朝皇後頓了頓,對芍藥皺眉:“蓋頭呢!”
芍藥說到:“蓋頭……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這裏人多,鳳朝皇後為了一國之母的形象,又回複了剛剛麵色笑容,對衛繡溫柔說到:“繡兒一路累了吧,本宮特意來接你,裏麵都在等你呢。”說著伸出手就要挽著衛繡。
衛繡心中有多了一份驚訝,以前可從未見過皇後對她那麼好過,隨後又拿出了一個帕子,蓋在衛繡頭上:“還有一段路呢。”
“想來之前嬤嬤們都已經和繡兒你說過了,本宮也就不必再多說了,今日你的婚禮可是有很多皇宮子弟要來的,這婚嫁可都是在城外形成了大事,就連蠻族也特意派了公主小姐來參加。”
衛繡問道:“世紀大婚?”
皇後沒有想到衛繡會那麼說,還說的那麼直白,世紀大婚,“其實民間大多都是這種說法。還是因為沒見過世麵。”
衛繡臉上看不出變化,其實心裏還是抽了抽,這等於說她是小家碧玉,沒見過大場麵咯?
“就這樣說吧,今日來的是上賓,你雖然聰明過人,可是也千萬別聰明過頭了。”鳳朝皇後輕咳了一聲,臉卻是看著遠處的劉昭的。
衛繡隔著一層紗,也看不透皇後的神情,“是。”隨後沉默下來。
鳳朝皇後還是不禁歎氣,看著太子爺都長得這麼大了,從不近女色,宮中女子都挑了個遍了,宮外的女子也都找了一波又一波,奈何他卻一個都不感興趣,著實讓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