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些達官貴人,這氣勢……
嗯,今日一定有要事相談,他得喊人看好門,就這群人伺候好了,以後可有自己好的。
一邊招呼著貴客們上二樓的雅間入座,一邊又吩咐各夥計小心伺候,關鍵是要看好門,免得有人聽牆根。
待鎮國公與安順候來了,舒東家更是拿出當年伺候王爺的勁頭,在廚房裏猶如一個大將軍,指揮著各打雜的,將各種食材料理好。
左弗與孫訓珽上了二樓,一群人立刻起身,那熱情的模樣好似看到了兄弟姐妹般,一隻隻眼裏也泛著熱切的光,跟狼似的。
一番客套後,賓主入座。夥計們小心翼翼地上茶,連呼吸都控製得好好的,生怕觸怒了這些勳貴。
在這京城裏,其實最難伺候的人不是朝裏的文官,而是這群勳貴。這些人仗著祖上的功勳,在京城那是囂張得很。
得罪了文官或許還有個活路,可得罪了這群人,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畢竟,人家幾百年的傳承,與國同休那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上了茶點便退了去。原本店裏唱曲的姑娘藝人也被喊了出去。這明顯是要談事的節奏,這時候再來唱曲,那就不是娛樂了,那是找死,給自己唱哭墳呢!
左弗摩挲著茶盞,也不說話,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有些心急的勳貴忍不住叫了起來,“國公爺,您都把我們叫來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真有發財的路子,分潤給兄弟們,我們一定力撐你到底!”
“就是,就是!我們雖沒什麼實權,可真要集體發難,那些酸腐臭儒也是怕的!”
左弗望了一眼這兩個發聲的勳貴,心裏嗬嗬一笑。
這兩位尚年輕,嘴上才留出毛茸茸的胡子,一看就是嫩頭青,是才承爵的。不然當了幾年家主的人,哪裏可能這麼不穩重?這話誰先開口,誰就被牽著鼻子走了,不是嗎?
見有人開口了,其他年紀略長的便也順著開口道:“鎮國公,那澳洲當真有許多金礦?還被一群西夷人把持?”
“何止是澳洲金礦多?”
左弗語出驚人,“這呂宋的金礦也多得很。還有你們,知道鑽石嗎?”
她說著便從自己的隨身包裏拿出一個小袋子出來,“這就是鑽石。”
袋子扯開,一堆大大小小的鑽石攤在了桌麵上,她拿起一顆一克拉的裸鑽道:“外洋還有許多這樣的東西。”
一群勳貴將鑽石拿出來看,隻覺這東西閃亮異常,可這玩意市麵上也沒見過,難道在外洋很值錢?
有人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哪裏曉得左弗卻是搖頭,“西夷那也無人識得此物,自然不值錢。”
“那,那您這是?”
一群人氣結!
不值錢你說啥啊?!你倒是說說黃金啊!
“隻不過嘛……”
左弗又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後,“你們看,用來做成珠寶,如何?”
眾人驚呆了!
“這,這銀子怎麼這麼白?!不,這不是銀子,質地太硬了!”
“這,這看起來真好看啊!”
“你們知道嗎?這鑽石是單質碳,碳在常溫下化學性質不活潑,很難與其他物質發生反應,所以可以保存很長的時間……”
看著一群人眼睛成了圈圈,左弗撇嘴。
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就知道吃吃喝喝,看看人家孫侯爺,看見什麼都要研究,還跟自己討教,所以這話他一聽就明白。
“所以,雲舒的意思是這東西不會像銀那樣發黑,也不會像鐵那樣生鏽?”
“對!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而在海外,有許多這樣的東西,沒人知道他的價值。你們想想,要是我們挖這個,做成珠寶,讓這世上每個新娘都擁有一顆鑽石戒指,再好好宣傳,能賺多少錢?在那些西夷人眼裏,我大明什麼東西都是好的,都是頂級的,我們要是搞這個,不是比挖金礦還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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