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母後。”段宇梔把手中的軸線一丟出了禦花園。
紙鳶落在了寶珍苑木秀裏的假山上,雙生子看了看怪石嶙峋的假山止住腳步聽下爭吵,“你是哥哥你去。”“你是弟弟你先。”
即將開始吵鬧及打鬥時段宇梔到了,“別去了,上麵危險紙鳶沒了母後再紮一個便是,回去吧。”雙生子互看一眼甜甜朝段宇梔一笑,“皇姐我們走吧。”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母後說的,這麼高摔壞了母後定會心疼。
從假山後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鳳目夢上一層霧光看著三人歡鬧離去的身影,眸光羨慕不已,轉而看向假山上掉落的紙鳶,好漂亮的蝴蝶,是母後畫的是母後做的嗎?
晚間哄睡了雙生子的顏澤芝從興羽閣出來,在煙霞軒前看見一抹小小的身影,段宇榕手上拿著那隻紙鳶鳳目直直凝著顏澤芝,“這是你的紙鳶嗎?”
顏澤芝借著燈光隱約看見段宇榕身上的衣有些破爛,快步上前看清嬌嫩身子上的幾處擦傷,拿下紙鳶輕摟小人,“哪裏傷著了?”
“那是你的紙鳶嗎?”
“是,綠珠拿些藥再打盆水來。”說完抱起段宇榕朝煙霞軒中走去。
鳳榻上乖乖坐著的段宇榕有些拘束,鳳目盯著顏澤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人一眨便沒了,可眼前人小心翼翼為他清理傷口,輕輕上藥是不是柔聲問一句“疼不疼”,段宇榕覺得母後是喜歡他的,“你為什麼不要我?”
“嗯?”小心上藥的顏澤芝抬頭不解,“我哪裏不要你了?”
“他們說有了我你就走了,胡雁姑姑說我很聰明我會很乖的你別不要我好不好?”還有傷的小手抓上顏澤芝的肩傷口犯疼他卻不願鬆開。
“我走不是因為你,誰這麼說的?”
段宇榕支支吾吾不肯回答,顏澤芝放下藥握上那隻小手坐在段宇榕身側,“是你皇姐和皇兄他們?”
“不是,我不……”
“你不是說他們壞話是說實話,”顏澤芝另一手擁著小人的肩頭攬入懷中,“他們不是刻意的,我走的太匆忙他們心急怪在你頭上,是他們不該。”
“不是,我不怪皇姐皇兄,”段宇榕小心翼翼貪入自己夢中想過好久的懷抱,和夢中的一樣香軟溫暖,“我可以和他們一樣叫你母後嗎?”
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顏澤芝聽的心疼,“可以,都可以,小榕想怎樣母後都會同意。”她的孩子養在蕭晨微膝下豈會過的快活。
“今晚我睡這裏好不好?”
“我哄你睡,睡著了讓乳娘抱你回房。”
“好。”
段華瑜踏進煙霞軒入目是顏澤芝在屋中懷抱闔眼的段宇榕輕柔踱著步嘴中哼著同樣輕柔不知名的小曲,母性的柔美褪去了她所有的棱角,金珀靜柔凝著懷裏睡著的小人唇邊含著段華瑜許久未見的純粹笑意,這個時候的顏澤芝比之任何時候都要美。
段華瑜上前接過段宇榕,熟睡的小人兒在落入段華瑜懷中時鳳目惺忪半睜,段華瑜勾食指輕刮鼻梁,“睡吧。”小小的動作落進顏澤芝的眼中心忽而一抽,他也曾這般對她,這一小小動作讓她很快安心睡去。
段宇榕亦很快在段華瑜臂彎中沉沉進夢鄉,乳娘聞得傳喚進屋將段宇榕抱下,“他很像你。”
“若不在皇宮說不準我會把他認成弟弟。”顏澤芝那份柔美仍在,語氣亦輕柔了幾分輕笑回道。
“他是我們的孩子,”段華瑜側身掰過顏澤芝正麵而對四目相對,“今夜你諾我的答案是什麼?”
黑眸中是溫柔,能讓人心碎的溫柔,顏澤芝的金珀中清晰映著那份醉心,同樣黑眸中映著金珀裏的無動於衷,“七日一周月行三周,好啊,能保住這份絕世容也不錯。”
金珀冷冷別開,她想說的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