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斬看著眼前的炎烈,忽然間想到了從前自己一無所有到如今的輝煌,確實一半都是炎烈幫他打下來的,頓時心不由得軟了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給你這個權利,讓你能夠在這弦月王都徹查這件事情,但是,這總有個期限,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查不出來,處斬炎冥不容多說,若是查出來什麼,到時候再進行翻案吧!”
“多謝王上成全!”炎烈對著月斬拜了一拜。
“哎,你老了,同時也是為了你的兒子,黑水牢你也可以隨時去,去看看你的兒子吧,若你什麼都沒查出來,也算為你們多留些相聚的時間吧。”
“謝王上。”炎烈這麼多年來首次真心的對著月斬道謝,因為他知道今日月斬是真心的想著當年的感情。
“交出帥印,你走吧。”說完月斬便背過身了。
“是。”炎烈將隨身攜帶的烈焰軍主帥帥印拿出來,輕輕的撫摸著,猶如他多年的配劍一般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之後及其不舍的將帥印放在了月斬背後的桌子上,道:“臣告退。”說完便走出了宮殿。
當炎烈離去了許久,月斬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桌子上的帥印,緩緩的說道:“不是朕不相信你,實在是因為你威望太高了啊,功高蓋主,看在多年的份上,朕給你一個機會……”
“傳朕的旨意,將烈焰軍主帥帥印送到烈焰軍,從今日起,封烈焰軍前副帥趙雲為烈焰軍的主帥,統領烈焰軍。原烈焰軍統領馬欣為副帥。”
“是!”侍衛拿著王上的旨意前往弦月國西部,從此以後,烈焰軍才真正的成為了月斬的烈焰軍!
炎烈從宮殿外出來後,首先領著月斬給他的特權,來到了黑水牢中。黑水牢關的都是朝廷的重犯,並且都是會被處死的。
炎烈順著牢獄一路走到了關押炎冥的房間,隻見炎冥衣衫破舊,身體消瘦,看來這一日受了些苦。
炎冥聽見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愣住了,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父親,您來了?”
炎烈聽見炎冥開口叫他父親,頓時眼淚流了出來,多少年了,除了上次請求他找月斬賜婚月玲芯叫過他父親外,這還是第一次炎冥沒有任何請求,卻發自內心的叫他父親。炎烈擦了擦淚水:“冥兒,你受苦了。”
炎冥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炎烈才說道,冥兒,你與我說說當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相信你是如此魯莽之人。
炎冥聽見父親的話後,慘淡的靠著牆,笑了笑,說道:“沒用的,原來月玲芯一直傾心陸文濤,一直是我自作多情,還讓父親替我向國主請求賜婚。”
“事到如今了,你還想著月玲芯?我已經向王上申請了,王上也同意了,讓我查查這件事,你若是被冤枉,王上也會重查此案。”
“那又如何?心死如燈滅,月玲芯既然不愛我,她冤枉我讓我去死又如何?”炎冥此時眼睛一片死灰,毫無生氣。
“冥兒,天下好的女子何其多,你為何非要吊死在月玲芯一棵樹上?你不想想你的家人?朋友?”炎烈繼續勸慰著說道。
見父親如此執著,炎冥靠著牆,自顧自的講述著他和月玲芯的故事,從認識開始那天講起,一直講,不停的講,毫無間斷的講。
而在牢門外的炎烈則沒有說話,沒有打斷炎冥,靜靜的聽著。炎冥講述了有兩三個時辰後,才講完了他和月玲芯的事情,包括當日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