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四人堅持不招供的理由,主要是因為收了錢了,現在見到賣命賺到的錢被“雇主”又以流氓的手段搶走了,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肯定都是無法忍受的。
酒過三巡,二人都是有些微醺。聊到各自的近況時,衛悌之直接想到了手裏那些邊關上的事情,所以開口道:“景宣啊,武陵王待北涼不薄,送來的蔣將軍和三千騎兵戰力佼佼。前段時間北邊那幾個關隘不斷有軍情通報,蔣將軍領兵神勇,僅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清掃了肅州西北五十裏內的好幾個黨項餘部,替守關將士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是麼?”
陳積隨口回道:“之前我在洛州的時候連城都很少出,所以對他們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軍情急函,想來是不會錯的。”
衛悌之點頭之後,突然又歎氣道:“唉,要肅州隘口上的北涼將士也不能算是平庸之輩,許多人在此前也是積累了不少戰功在身上。隻是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少,平時既要看守邊關,還要追擊不時侵擾搶掠的散兵遊勇,把這些都顧全之後,人數才勉強到達臨界。此前的他們也都有出城殺敵之心,奈何周圍黨項餘部眾多,他們難以做到攻守兼顧,最後隻能作罷,然後維持這種對峙。”
陳積大概能猜出北涼邊關的一些事情,隻不過作為一個質子,那些戰事顯然和他沒有半點兒關係。所以,在衛悌之講述之時,他隻是頷首點頭,除此之外,也就隻有不停飲酒了。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蒸餾酒,度數普遍偏低。好在陳積雖然不忌酒,但還遠沒有養成什麼“專業”的飲酒愛好,對高度帶來的口感沒有多少追求。再加上望水樓的酒水之好,冠絕下,也確實難以讓人停下。
“還好,現在這種對峙的局麵被蔣將軍打破,關上的將士也可以稍微騰出手來做些其他事情。”
衛悌之似乎並不想讓陳積如此悠哉,所以在完之後,便對他問道:“景宣,如果此時的你是在肅州,而且還是負責守關的將領,在這種局麵之下,你會作何選擇呢?”
“守關的將領?”
陳積放下酒杯納悶問道。
“嗯。”
衛悌之點零頭:“打個比方,此時的你就是現在在肅州統領整個右路軍的王真將軍,接下來要怎麼做?”
把問題丟給陳積之後,衛悌之將自己的身子微微後移,靠在椅背上的他端起酒杯,同樣開始悠哉起來。
聽到這個問題的陳積,有些暈乎的腦袋裏突然浮現出一絲熟悉福
是了,前世裏的他玩過不少戰爭模擬遊戲,衛悌之的意思,顯然是在給出一定的條件之後,通過各種決策和運營,讓北涼在邊關獲得的利益最大化。
誠然,遊戲和現實的戰場差地別,曆史上各種隻會紙上談兵的代價也是一個比一個慘重,但陳積隻是個質子而已,和那些真正的戰事顯然沒有多少關係,在微醺之時,偶爾做個“紙上談兵”的遊戲,也並無什麼大礙。
“如果是我的話……”
沉吟片刻的陳積微微一笑,然後開始擺弄起桌上的茶盞杯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