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如此,吳昌的臉上也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嘭!”的一聲。
他將驚堂木重重拍下,讓大堂之外的百姓也都是在心中一凜,隨之道:“陳積,不要以為你是他國的世子本官就對你沒有什麼辦法!實話告訴你,不管你以前的身份如何,現在既然已經來到我涼國,就必須受我涼國之法的約束,如果你再不從實招來,信不信本官我開始用刑了!”
“好!好!”
聽到這一番“義正言辭”的理論,大堂之外的一些聽判的百姓不由喝彩唱好。按照他們的經驗來看,昨晚上的事情有九成真的是陳積所為,畢竟他在洛州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名揚姑臧。
而且像他這種紈絝公子,行事作風大都橫行無忌,仗著家中財大勢大,欺男霸女的事情早就屢見不鮮。
而且最可氣的是,在大多時候,他們這種人在最後受到的懲罰都極少和造成的罪行相符,現在總算是遇到了一位不在權勢麵前低頭的青大老爺,自然是要為他喝彩鼓掌,不僅如此,以後歌功頌德,揚名立碑的事情都有可能呢。
“等下!”
突然之間,嘈雜的人群之中響起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
眾人回頭觀瞧,發現那話之人是個女子,長相之美如她身上的衣裳一般,光華奪目。
唯一可惜的是,此時這女子的臉色十分不好,並且還和眾人唱著反調。
話之間,那女子已經走進大堂之中,然後憤然道:“吳大人,你這緝查司的主事就是這麼審案的?”
吳昌一見這女子的麵貌,已經發黑的臉色上頓時更黑零,好似是驚堂木上的紅漆,都開始能反光了。
他頓時站起身子來到堂中,然後躬身行禮道:“吳昌見過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大堂之外的百姓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過來打斷審案的女子,竟然是涼國的公主殿下。
有反應快的,隨著吳昌的聲音繼續道:“草民參見公主殿下!”
此時一般的行禮方式還多是躬身拱手,少有後世的那些大跪大拜。
不過幼笳卻是對他們道:“你們不必多禮,我今過來也不是為了擺架子的,你們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意氣用事就能解決的。”
隨後她又轉過身子對吳昌道:“你剛才也了,不管是誰來到咱們涼國,都要遵守咱們的涼國之法。這句話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有問題的是,咱們的涼國之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簡單了?”
“公主這話的意思是……”
“你還在這兒跟我裝糊塗?哪個衙門在審案的時候隻聽一麵之詞的?你現在隻把他們的人叫來問了兩句話,就直接給陳積定了罪還要刑罰,那陳積這邊的證人證詞呢?你吳大人都不關心一下?”
“這個……不瞞殿下,下官已經在剛才親自對他府中的傭人問過話了,隻不過他們口無憑,並沒有半點兒證據。而在昨晚上的那個房間裏,不僅有陳積的匕首,還有陳積所穿的衣物袍子,以及現在他身上還沾有的被害人血跡。所以……一麵之詞的是陳積這邊……”
吳昌低著頭有些為難的完,隻是在下一刻他抬起頭時,看向的卻不是幼笳公主,而是站在另外一邊的陳積。
霎時間,他的眼神裏滿是凝重的深意,和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
陳積自然也看到了他的這種變化,不過他倒並沒有太多在意,而是轉頭對旁邊的幼笳道:“多謝公主為陳積話,隻不過這是陳積自己的事,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什麼?”
幼笳不可置信的望著陳積,臉上的神色先是吃驚,繼而變得有些蒼白。
“你……就這麼討厭我是不是?你就非要抱著那約法三章不放是不是?!”
她的聲音裏滿是不甘,連帶著些淡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