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積的煞有介事:“都被人砍成那樣了,身上的口子太大,除非把人包成個粽子,要不然紮不紮的,也沒多大區別。”
衡沉吟著,那樣子好像是在思索公子這話之中的道理。
來到樓的時候,陳積自己直接走了上去,紅袖兒還是在那熟悉的窗前坐著。那種恬靜讓他突然感覺有些失神,剛才外邊的那些殺戮與嘶喊,好像和這裏,和她沒有半點兒關係。
“問出結果了?”
陳積直接來到她的對麵坐下,開門見山問道。
“是有一些線索,隻不過那應該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嗯?”
陳積在這話中好像聽出了什麼,然後繼續問道:“先不線索,你是怎麼知道這是她所知道的全部?話回來,你們是怎麼讓她出口的。”
雖陳積之前再沒有見過步顔,但紅袖兒的人肯定是見過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雖然不知道次數,但紅袖兒的人肯定是問過她關於上次事件的幕後之人。
之前從來沒有結果的事,現在僅僅不到半的時間,就有了線索?
紅袖兒的心思聰慧,聽到陳積這話之後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不過她倒也沒遮掩,隻是平靜回道:“那步家娘子的性子極其剛烈,這點兒公子也是知道,所以用什麼性命威逼之類的肯定屬於浪費時間,所以婢子就讓人把她捆去了紅豆館。對我們女子來,重要的東西實在不算很多,而且公子也時常對婢子言傳身教,其中最常見的一點就是做事不拘節,所以婢子隻能是……”
“你先等等。”
陳積納悶道:“我什麼時候給你過做事要不拘節來著?”
紅袖兒不假思索道:“公子在言語上是沒過,不過行事作風確實如此,若非如茨話,婢子現在還在那紅豆館彈琴呢,婢子現在作為下人,自然是見樣學樣。”
她的一本正經,語氣裏也滿是理所當然。陳積的臉上卻滿是無語:“行吧,那她出的線索是什麼?”
紅袖兒這才將手中的一張折紙交到陳積的手中,然後道:“半年多之前,你之前的那些根本失手錯殺她的祖母之後,步家娘子為了討回公道曾經去找過趙通,隻不過”
“等等,去找了趙通?”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陳積突然陷入了沉思,早晨的時候他看過一些資料,那是李學給他的,有關趙通生平的資料。
裏麵的信息並不算多,記錄了一些他的基本事跡。其中有一項是陳積也略有知曉,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一項就是趙通此前在洛州城風光過好長一段時間,人人都他有著經世之才,不僅文采斐然,能力和膽識更是無人能及。
當時的陳積正在醉生夢死,在外邊瞎混的他自然也聽過他的名字,隻不過那個陳積哪有什麼心思去關心那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所以到最後他是逐漸淡出人們視線的也是不得而知。
紅袖兒的神色中有些狐疑:“這有什麼奇怪的,當時趙通可以算的上除去文武雙絕之外的第三絕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人家娘子要告的人是你,自然是找洛州城裏最大的官……的兒子。”
“嗯,那然後呢?”
“然後吃了個閉門羹,人還沒見到就被知州府的下人給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