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以腕力操控那把纏腰軟劍。
昨晚上他之所以能夠死裏逃生,這把軟劍居功至偉。當然,也可以是紅袖兒的教導居功至偉。
此時的陳積雖在軟劍的控製方麵,比如軟硬的切換,軟劍的角度等等,和紅袖兒相比差的很遠,完全做不到像她那樣的爐火純青,寫意自如。但好歹是可以做到最基本的使用了。
比如削個樹枝,刺個木樁之類的。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已經學到,並且可以做到的操作,再鞏固一番。
在草樹之間不停揮砍點刺的陳積練的很是順暢,後背的傷口在上完藥之後就沒有再疼過。這一切都要拜衡所賜,拜她的那雙拙劣且異常認真的手所賜。
“公子可真是勤快呢……”
當陳積的額頭開始微微出汗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這個聲音他已經聽了有一個月之久,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當然,如果她臉上沒有麵具的話,那麼陳積對她聲音的熟悉程度應該會減弱不少。
“如果不是這樣勤快的話,那你現在估計就看不到我了。”
“嗯,公子所言極是。”
紅袖兒點零頭,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看著陳積收手之後便緩步來到他的身邊,然後輕聲道:“昨晚上我不確定秀園中有多少埋伏的人,再加上旁邊還有衡,我隻能選擇更為穩妥的辦法……”
“嗯?”
陳積微微歪零頭,然後看著紅袖兒的雙眼道:“不是我讓你先去把人叫來的麼,怎麼這穩妥的辦法成了你選擇的了?你現在麵具上的紅色就挺好看的,如果再硬要貼金的話,那就實在不美了。”
紅袖兒聽他完之後,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不過僅僅片刻之後就忍受不住“撲哧兒”一聲笑了出來:“命都差點兒沒了,公子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也了那是差點兒。不過,這件事情雖嚴重,但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對我來是這樣的。”
陳積接著輕笑道:“畢竟身邊就算有再多的隨從護衛,到最後最能保證自身安全的,也隻有自己。這一點,你紅袖兒應該知道的比我清楚,領悟的比我透徹。”
紅袖兒又是嗯了一聲,隻不過這次倒是沒有繼續言語。陳積的幾句話雖然簡單,但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曾經的往事。
“行了行了,咱們言歸正傳,你感覺我剛才練習的有沒有明顯的進步?”
“呃……要不公子再練上一遍?”
“……”
陳積最終還是收起了軟劍,他後背的傷口雖已經不疼了,但是如果練習過多,導致汗液浸入的話,那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晚上的時候,陳積早早讓衡換上了新藥,然後就在房間裏等待周野回來。
在周野出去時候他曾親口承諾,會在今晚子時之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