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盈盈料中了嶽不群的所有思想,卻獨獨沒有料中此言。難道陷井已被嶽不群看破?
嶽不群緩緩的說道:“令狐衝武學上的天份十分出眾,是數百年也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隻是他的短板也十分明顯,就是腦子不太清楚。時常會被人用虛情假意的言辭所騙,屬於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蠢蛋。日後相見,再騙再賣,屢不提防!”
任盈盈仰天笑道:“嶽先生說的是你自已吧!衝哥被你害了不知多少回了,可不還認你這偽君子做他的師父!”
嶽不群微微一笑,說道:“我害了他?我是害他受傷?害他被囚?還是害他名聲盡毀?”
任盈盈一愣,怒道:“你汙陷他偷盜林家的辟邪劍譜,自已卻讓女兒去勾引林平之,破壞了嶽羽裳與衝哥之間的感情,還汙陷他與左道勾結,逐他出華山!”
嶽不群搖搖頭道:“我是氣宗,風太師叔是劍宗,衝兒想學劍宗的劍法可以,但我身為華山派掌門,還是將衝兒養大的師父,難道不該向我說一聲嗎?既然不敢,那麼他明知是錯的,也要去學習,這一切的後果不該由他自已去承擔嗎?畢竟他已經二十四、五歲了,不是小孩子,應該有承擔一切的心理。再說,我從頭到尾都未明責他一句,但有什麼,一切都是他胡思亂想罷了。”
“裳兒與他的感情?裳兒與他能有什麼私情?不過是兄妹之情罷了。我這做父親的從來不過問女兒的感情事,裳兒愛嫁誰就誰,我決不阻止。況且女孩家喜歡誰,是當父親的能夠阻止的嗎?就如你愛上了衝兒,難道任大教主阻止,你就會不愛了嗎?我還想讓衝兒娶恒山派儀琳呢,衝兒何時又聽從了?況且能夠被人破壞的都非真愛。”
“至於辟邪劍法,左冷禪倒是學了辟邪劍法,可惜卻依舊敗於我手,得之何益?與左道勾結,你任大小姐不談魔教聖姑的身份,當初為救任我行出獄,令綠竹翁楊道儒率部屠殺江西於家得溪山行旅圖、滅濟南府龍鳳刀趙家得嘔血譜,誅漢陽郝家得率意貼。如果這還不算邪魔外道,那又該算什麼?幾句善言,幾杯黃湯,令狐衝就要與人生死與共。嗬嗬,我不開革了他,如何給他一個教訓!”
“你胡言亂語,不但汙陷衝哥,現在還來汙陷於我。”任盈盈有些慌了,她知令狐衝就在左近,如何能夠讓令狐衝聽得這個。
“哈哈哈哈!”嶽不群大笑道:“胡言亂語麼?那我再說說,你喜歡衝兒,那也沒什麼。隻要你能改過自新,持正袪邪,我也不會拒絕你做我徒媳兒。隻是什麼是真愛?愛屋及烏方是真愛。而你對衝兒,不過是自私的占有欲罷了,你要的隻是他這一個人,而不是他的全部,包括親人。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獨霸衝兒,而想盡一切法子,欲要滅殺他在世上的一切親人。”
“什麼?”原本狡言善辨的任盈盈,被嶽不群的屢次出奇之言而震的驚愣住了。
“今日,你們綁來了我師妹,不過是想迫我投降,欲將我夫婦一網打盡罷了。明著殺,量你也不敢,喂食三屍腦神丹,好叫我夫婦做奴做仆,強顏歡笑,這是有可能的。隻是我華山弟子寧折不屈,那麼結局,便是我夫婦二人雙雙自盡,以示不屈之意。你說你還不是想殺了衝兒的親人,欲要獨霸衝兒一生麼?”
“你……你……你胡言亂語……”心慌意亂的任盈盈,一時之間那裏有好詞反駁。
嶽不群冷笑一聲,撥劍道:“埋伏的人全都出來吧!不然,我可要除魔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