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淡然漠視(2 / 3)

而且日後二人又該如何相處呢?需知正魔不兩立,他若知曉,縱不會撥劍就殺,那也會轉身就走吧。這卻叫任盈盈為難不已。

罷了,就讓這傻哥哥一直對自已“婆婆、婆婆”的叫著吧,時常與自已說說他的心事,讓自已對他了解的更深入徹底一點。隻想著二人就這般直到天荒地老也挺好。

然而美好的日子過得太快,不過四、五天時間,令狐衝就要走了。臨別之際,令狐衝對綠竹翁和任盈盈甚有依戀之情,走到窗下,跪倒拜了幾拜。任盈盈頓時芳心大亂,縱然不舍也無奈,隻得也跪倒還禮,心中卻是想著,這算不算是夫妻對拜?

任盈盈道:“令狐少君,臨別之際,我有一言相勸。”

令狐衝道:“是,前輩教誨,令狐衝不敢或忘。”

但任盈盈卻始終不說話,過了良久良久,才輕聲說道:“江湖風波險惡,多多保重。”

望著遠去的令狐衝,任盈盈忍不住的想著:“不成,似衝哥這等世間的奇男子,我怎可教他怎麼與師父師妹重歸於好。把他重新送歸到華山派的門下,與他師妹你濃我濃,讓他將來與我神教作對麼?到時我怎忍心傷他?不,衝哥是我的,無論是誰來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他。嶽不群?君子劍?哼,就讓衝哥徹底的脫離那偽君子所掌控的華山派吧。”

“綠竹賢侄!”

“姑姑,師侄在!”

“傳令下去,叫聽命於我的三山五嶽豪傑……為我強留令狐少君!”

綠竹翁吃驚的望向任盈盈,心中立時明了。原來一向冷臉冷麵,智謀精深不遜其父的聖姑對令狐少君動情了。

“是,師侄遵命。”

……

乘馬趕路過於累人,華山眾人決定乘船南下。嶽不群於是將馬匹暫時留在王家飼養,隻有嶽羽裳的千裏五花馬她舍不得留下,於是裝船帶走。

這一日將到開封,嶽不群夫婦和眾弟子談起開封府的武林人物。嶽不群道:“開封府雖是大都,但武風不盛,像華老鏢頭、海老拳師、豫中三英這些人,武功和聲望都並沒什麼了不起。咱們在開封玩玩名勝古跡便是,不再拜客訪友,免得驚動了人家。”

寧中則微笑道:“開封府有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師哥怎地忘了?”

嶽不群故作糊塗的道:“大大有名?你說是……是誰?”

寧中則笑道:“‘醫一人,殺一人。殺一人,醫一人。醫人殺人一樣多,蝕本生意決不做。’那是誰啊?”

嶽不群微笑道:“‘殺人名醫’平一指,那自是大大的有名。不過他脾氣太怪,乃是邪道中人,咱們便去拜訪,他也未必肯見。”

寧中則說道:“是啊,否則衝兒一直內傷難愈,咱們又來到了開封,該當去求這位殺人名醫瞧瞧才是。”

嶽不群搖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醫一人,殺一人。為了救衝兒,卻叫我去殺另一無辜之人,這不是咱們正道中人所為之事。”

說實話,桃實仙被寧中則在華山一劍刺中胸膛,到此時已有一個半月時間了。原著中更是直到今日才做的手術,這讓今生精通醫術的嶽不群疑慮大增。外科手術豈有等待這麼久的,恐怕是平一指做的一場好戲吧,去那作甚?

寧中則瞪了丈夫一眼,深恨丈夫對徒弟的無情,氣道:“你不去,那我自去了?”

“你願去便去吧,小心一些。半途恐有歹人為難,如果見勢不妙,速速使輕功逃命為上。”

“哼,不去你也給我去。”寧中則大發雌威,糾著嶽不群就走。直叫女兒嶽羽裳偷笑不已。

結果,半路有桃穀五仙的引路,到後果真如嶽不群料想的一般,的確是一場早早排演好的假戲。而寧中則卻信以為真,讚道:“那殺人名醫內功好生了得,瞧他行事,又委實邪門。”

嶽不群不屑的說道:“平一指不過如此,方才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咦?”寧中則吃了一驚。

嶽不群無奈,隻得在返回的路上,與寧中則解說外科手術的一些要點來。如果是在後世,胸膛中劍,除非沒有傷及器管與血管,不然在三、五日內必須要進行手術。

但以寧中則三十年的精純劍術修為,那一劍縱不能殺死桃實仙,但也絕對不會好過。因處武俠世界中,有點穴奇術與內功,倒是可以拖個十天半月的,但也絕計不能拖到一個半月之久才剛剛手術。

剛剛回到客船,便聽見叫嚷聲道:“令狐衝,令狐衝,你在哪裏?”

寧中則轉頭一看,隻見六個人匆匆奔到碼頭邊,除桃穀五仙之外,另一個便是平一指。遠遠望見華山派坐船後,便即大聲歡呼,五人縱身躍起,齊向船上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