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看著對麵的父慈子孝,忍不住的大潑冷水道:“嶽某嚐夜觀象,紫微暗淡。再觀陛下神情,麵色淡黃,想必是因為先不足,肝髒出現了病灶。這三年如不好生的休養調理,恐有改換日之憂。而太子尚幼,並不能駕馭好群臣,朝政日後未必能夠大有起色。”
“啊……”弘治皇帝驚住了,通過這兩個月的學習,他深知嶽不群乃是世間大才,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活神仙。他若自已隻有不到三年的壽數,想來必定是真。
“啊?”太子朱厚照也驚呆了,他萬萬想不到,一向是他心目中頂立地的父皇,居然隻剩不足三年的壽數了,“父皇,不要,不要,兒臣不要你再理朝政了,你要好好的休養休養,一定要長命百歲,不不,千歲,萬歲才是。”
“好好好。”弘治皇帝一臉為難的看向嶽不群道:“如今朝堂之內尚有巨奸未除,比如牟斌之事,就是他們在暗中操控的,朕若三年不理政事,隻怕……”
嶽不群搖搖頭道:“大明下如今甚安,並沒有重大的災兵禍,養個三年時間又有何妨。向往陛下立於明處,奸臣藏於暗處,視之不明。如今陛下可藏身於深宮之內,分權與諸大臣,奸臣必會乘機跳出興風作浪。陛下大可靜觀其變就是,三年後再一舉成擒。”
“善,就這麼辦。”太子朱厚照果斷的擊掌道,接著又轉頭望向弘治皇帝笑道:“父皇,今日兒臣就替你做一回主了,還望父皇莫怪。”
弘治皇帝苦笑著搖搖頭,曆代皇家都有父子因爭奪權柄而反目者,但自已也就朱厚照一個兒子,將來的下都是他的,又能有什麼怪不怪的。
“好吧好吧,這三年就由你這太子與劉公、李公、謝公三位大學士監國理政如何,父皇我就在深宮之中安心靜養了。”
嶽不群看著眼前好一幅父慈子孝的模樣,突然有些想念自已那遠在蒙古新月部的大兒嶽賜了。三年不見,也不知九歲多的他,是個什麼樣子了。京城的事物,是該結束了。
嶽不群淡淡的道:“陛下,下會目標是海外,於國內無害。殖民四方之誌,又與普世的儒家精義不合,不便讓朝庭來掌控。隻能以皇家的名義橫行海外,為大明阻擋西方的侵害。而新月部乃我嶽氏之基業,不便改土歸流,可永為大明守邊。”
“隻有富甲銀行,因是朝庭的默許方成大勢的。嶽某可保留一成的股份,餘者三年後,待陛下親政之時,再盡歸朝庭所有,以安朝庭諸公之心。不過為了防止腐敗虧空,濫發銀票,至使信用喪失,引得下大亂,富甲銀行還是由朝堂之外的人來掌控最佳。”
“善。”弘治皇帝大喜過望的應道,隻要肯交錢,縱不交權也無妨,畢竟商業機構還是交由商人來辦,才能最大的發揮它的作用。
但有富甲銀行之巨額財富為助,三年後革故鼎新的偉業,將無憂矣。“嶽卿忠義為國,德行兼備,有古之陶朱之風。朕至今始信世上有無欲無求,一心為公之聖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