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知道的。”
小軒乖巧的點點頭，蹭了蹭撫在發頂溫暖的手。
至於昨晚小哲和他的秘密談話，他想了想，不是難受的事，也不是憋在心裏，是很好地保存在心底，他就不和老師說了，小軒悄咪咪地想著。
“乖。”
“對了，老師，小哲去收拾他的玩具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小軒想起來他答應小哲，畫好了畫要去幫他收拾的。
“好。老師陪你去。”
等黎書蘊帶著小軒來到宿舍，找到小哲的床鋪，發現床鋪很幹淨，被子被疊成小方塊，小哲的玩具也不見了。
“小軒，小哲不在這裏。”黎書蘊想來應該是去院長那裏了。“我們去院長媽媽那找他吧。”
“嗯。”小軒點頭，心裏卻在煩惱，他沒有過來幫小哲收拾玩具，小哲不會怪他吧。
在去院長辦公室的途中，迎麵走來一位小朋友，她看見小軒，蹬蹬蹬跑過來拉著小軒，臉蛋紅撲撲，脆生生道：“小軒，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們剛剛一直在找你呢。”
“找我？”小軒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黎書蘊，黎書蘊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啊，剛剛送小哲走，我們一直再找你呢。”小朋友說的有點急，“你去哪裏了？怎麼不一起去送小哲啊？”她很奇怪，小哲和小軒平時都在一起，怎麼剛剛沒有去送他呢。
“小哲已經走了？”小軒愣住，小哲怎麼不等他去送他就走了呢，焦急地扯了扯黎書蘊的衣服，“老師，我們快點去找小哲。”
“好。”黎書蘊更是不解，但想不了那麼多了，趕忙抱起小軒就往門口跑去。
但是，等她們去到的時候，孤兒院門口隻有校長一個人在看著遠處。
“呼……”黎書蘊身子虛，又抱著孩子跑的急，僅僅一段路就有點氣喘籲籲了，“院長，小哲呢？”跑到院長身邊問道，剛放下小軒，他就自己跑出去了，“誒，小軒！”
黎書蘊剛想去追，院長拉住她，“沒事的，這附近沒有車，你就讓他去看看吧。”
“不是，院長，小哲怎麼走的那麼急。小軒還沒跟他告別呢。”黎書蘊緩過一口氣，就開始追問。
“唉，這是小哲自己的要求，他說不想看見小軒哭鼻子，而且他已經和他單獨告別了。”院長知道小哲總是替人著想，他臨走的要求她會盡量滿足。
黎書蘊沒有講話，看著遠處呆呆看著空曠大道的小軒，默默歎了口氣。
小軒眼眶很紅，眼淚啪嗒落在地上，小哲走了，沒有和他再見。
……
軒軒，我說假設，假設，讓你在書蘊阿姨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會選嗎――
為什麼啊，你和老師我都要――
如果一定要選呢――
不知道――
……
軒軒，我要離開孤兒院了，你會想我嗎――
你要去哪――
一個有你的未來。
小哲在心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