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曾經 陸雚篇2(2 / 3)

這就是畫的全部。

我有些不解,問他這也是幅無主題作品嗎?

裏希特回答不,這幅畫叫《春天時的感情》

畫裏的季節就是春天,這裏也代表人年輕的時候,也就是青春。

少女過獨木橋的這個畫麵暗指愛情。

他說

人的青春就像一座隻有一腳寬的獨木橋,橋麵上會散落著各種吸引人的物件,想

撿它們就會掉橋危險,想安穩過橋就要學會舍棄…這些物件裏最珍貴的就是愛情。

這幅畫意在表達年輕的愛多麼難得。

愛一個人,到最後最大的困難就是我們自己,誰願意為愛情舍棄自己呢?

這是一道有關青春的未解題。

聽到這樣的解釋。

陳樂悅忙在旁邊叫好。

我無奈的看看她,也不知道她讀懂了裏麵的深意了嗎,就開始一通叫好。

之後裏希特先生又留了我們吃了晚飯。

是傳統德國晚餐,黑香腸和土豆泥還有一份蔬菜沙拉。

用完餐後我們就跟裏希特先生擁抱告別。

回去的路上已經是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天空一片深紅色的雲靄,

映照在水麵上,把河集成了薔薇色,光的餘暉返照山光水色,交織成一幅飄動著

的畫麵,瑰麗無比。

暮色無聲地降落在這座小鎮上,我的心裏自有一份感動。

影子在石磚路上越拉越長。

“謝謝你了,我才能拜訪到裏希特先生。”能見到母親的偶像,我真的很歡喜。

“不用的,是我自己想拜訪名師的,你就是借光。”

我笑笑不說話。

今晚的陳樂悅格外文靜嫻雅,整個人就像融入到那傍晚的霧氣裏一樣。

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她微笑著,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一顰

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有種清雅靈秀的光芒。

她此刻就像墜入人間的精靈,我的心莫名一陣悸動,有種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

個畫麵的想法。

很長時間以後,我才知道這種想法來自心慕。

那晚我們就這樣在那條路上走了好久好久,走了好遠好遠。

……——

“陸雚,我戀愛了。”

陳樂悅站在我身前用一種極其愉悅的語氣告訴我這個消息。

我緩緩的放下畫筆,微笑看她,但是心底卻有份不知緣由的失落。

“你們班的?”

“不是,是我們年級的那個中法混血托尼。”

“哦。”

“是不是超帥。簡直帥爆了。”說著她還一臉桃花狀。

說實話我是遠遠見過那個托尼的,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驚為天人,在混血兒裏也

隻能算是中上等,配首富女兒,他不夠格的。

鍾芝就是管她太嚴了,才導致她如今這樣目光短淺。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不開心。

“別打擾我畫畫,出去吧。”

“哎,你就不想跟我分享分享這份喜悅嗎?”

“沒時間。”

陳大小姐隻好悻悻離開,走得時候還不忘在玻璃門那做個鬼臉給我。

我卻不想理她,自打她剛才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就一直煩躁不已。

她早晚要回香港的,在這談什麼戀愛啊。

真是不懂事。

之後她更是變本加厲。

竟然總是在放學後去幽會。

“陳樂悅,你再這麼晚回來,我要告訴鍾阿姨了,她說過讓我照顧你的,我不能

不負責”

“別裝你的大尾巴狼了,那就是客套話。”

“你這些俏皮話,都跟誰學的啊。”每周教她的宋詞古詩她一句都不會,這些亂

碼七糟的,她倒學得挺快。

“托尼啊,他是實打實的北京人兒,他還是說咱倆這種關係在北京話裏叫“瓷器””

“咱倆是啥,用不著他定義。”

我生氣得拽她上車,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哎!哎!拽疼了都,對了這個星期三我過生日,我要辦party,陸叔叔說在你家

辦就可以了,讓你幫我。”

“好啊,你要置辦什麼跟家裏的阿姨說就行了,我家裏那幾個阿姨你不都認識嗎?”

“我不尋思我得請示下陸少爺嘛,怎麼也是你家啊”

“你還有這覺悟呢?有這覺悟,你就早點回家,別出什麼事,我家不好跟你媽交

代。”

“哎,你這是想咒我出事啊。”

……

幾乎每天回家,我們都是不停拌嘴。

這種事是我以前不敢想的,原來世界上也有個人能讓我的話多起來——

陳大小姐的生日party在我家花園如期舉行。

來的多半是現在學校的同學,還有幾位她的香港密友。

當然還有她的那位混血男友托尼。

一頭有些淩亂的棕色碎發,麵貌是典型的歐美人的那種高鼻梁深眼窩,個頭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