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許城,一聲白色西裝頗為韓範,笑起來很甜:“我知道,你是何小姐吧!”何念念尷尬地正準備介紹自己,沒想到那人竟然知道。這瞬間猛然反應過來,寧如姍是把她給賣了!
原本以為寧如姍隻是說說,沒想到還真動了真格,還這麼快就行動上了:“許先生,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我不知道姍姍是……”
許城笑著搖了搖頭:“寧小姐說得果然沒錯,你的確挺特別的。才剛看到你的第一眼,我都不敢相信寧小姐發給我的資料了。娃娃臉,很可愛。我也是娃娃臉,我們這款臉型,不容易顯老。”
何念念繼續尷尬地笑著:“不知道姍姍都說了我什麼?”
許城嗤笑一聲:“說了很多你們的糗事,不過真的……很可愛。其實我們挺有緣分的,家裏的老人常說,女大三抱金磚。這麼巧,你剛好大我三歲。”
何念念都笑出尷尬癌了:“那個……許先生,其實我並不知今晚的……”話還沒說完,窗外一雙泛著寒氣的眼睛正盯著她。
須臾,有人推門而入晃動了門上的風鈴,叮叮當當作響。
幾步走來,擠到了她身邊坐下,一身酒氣對著許城打招呼:“免貴姓啥啊?”哪有人上來就說免貴姓啥的,這語氣直白地透著不和善。
許城皺著眉頭看何念念,後者無奈地湊在薛以懷耳邊小聲道:“你想幹嘛?”
薛以懷一開口就是酒氣:“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又背著我約男人,何念念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許城不明,兩人這交頭接耳之下的風起雲湧,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對何念念問道:“何小姐,這位是……”
雖然並不打算還會與他見第二麵,可到底是寧如姍約過來的,要是讓人家知道自己是有老公的人,豈不是讓人有種被耍的感覺?
何念念站起身,十分抱歉地對許城道:“對不起許先生,這是我的……前男友,其實我們隻是鬧了一點小別扭。姍姍太擔心我,所以才為我安排了這場相親。今晚的事我原也不知情,很抱歉恐怕讓你白跑一趟了。”
許城十分紳士地笑了笑,看薛以懷醉醺醺的樣子似乎又有些擔心她:“何小姐,你前男友這個樣子……沒關係嗎?要不要我幫你?”
何念念搖搖頭,笑著打發走了許城。剛才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這會子薛以懷已經抱著手翹起二郎腿一副審視的樣子:“薛太太,你一沒離異,二沒喪偶,這急著找下家是幾個意思啊?”
何念念懶得看他,這兩天冷戰的人不是他嗎?自打那天青蕪山莊回去以後,他就是一副她欠了他幾千萬的臉。
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可他絲毫沒有要接聽的意思。何念念沒有回答他,反而提醒他:“快接電話吧!萬一是容小姐哪裏磕著絆著了,你還不接她電話該心碎了。”
薛以懷笑了笑:“好大一股酸味。我讓你在家好好反省,你可倒好,難怪我總覺得最近我臉都綠了。”
毫無意義地鬥嘴,她是在是沒心情。繞過他,直接出了門。白逸銘插著兩手站在咖啡店玻璃窗外,噙著一抹嘲笑敲了敲玻璃對薛以懷叫到:“出來出來,說好了要去放鬆放鬆的。”
今晚也不知道怎麼的,的士就那麼難打,無奈隻好走到公交站去。今天是跟著寧如姍出來的,總不好去當電燈泡還是自己先走得了。不過十點半,公交站台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何念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兩道黑影正在向她靠近。正當他們走到她身後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又躥出來一道身影,勾著何念念的肩膀道:“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回家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公交車也正好停在了他們麵前。那人推著她上車,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都沒等她反應車已經又開動了。
“是你?”何念念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上次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黑色連帽衫下,一張酷似薛以懷的輪廓,這人可不正是那遍尋不到的薛懷良麼!
薛懷良沒有回應她,而是十分謹慎地回頭望去。公交站台已經甩在了後頭,哪裏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了。他緊繃著的臉色,終於也鬆懈了下來:“薛以懷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回家?剛才你差點就出事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