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銘實在是不擅長應付女人:“我們需要他接受我們的調查,其他的你還是問老薛吧!”說完,趕緊溜了。
“白隊,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人員。”
白逸銘忍不住爆了一句粗,他們已經將整棟樓都封鎖了,怎麼可能讓那人給跑了?他看了一眼安坐在一旁的閆飛,冷笑了一聲走過去:“閆先生可真是沉得住氣啊!”
閆飛輕笑了一聲:“我不懂白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逸銘掏了一支煙,生意不大:“我知道那人是來跟你見麵的,青蕪山莊我們已經封鎖了,你真的覺得他能逃得了嗎?閆先生,或許我該稱呼你為……鷹隼!”
閆飛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了笑,抬起頭看白逸銘:“白隊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白逸銘冷冷地看著他:“閆先生很快就會懂了。”
閆飛抬起頭點了點手表:“拘留時間可是很有限的,白隊若是沒有什麼證據定我的罪,我可是要投訴你們的。對我們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你懂嗎?”
閆飛笑得一臉溫和,像是在好心提醒他一般。白逸銘冷哼一聲,沒有作答。
沒過多久,薛以懷趕到了青蕪山莊,不過他沒有直接露麵:“賈貴三剛剛已經離開了蒼寧。”
白逸銘一腳揣在牆上:“沒抓到證據,隻能又讓他跑了。我就奇怪了,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守在青蕪山莊的隊員可是親眼看著他走進這棟樓裏的,而且閆飛那麼巧也在這。過分的巧合就不是巧合,是刻意的安排。”
情況有變,抓捕行動也隨即調整了。所以上頭領導決定讓賈貴三先離開,繼續放長線。薛以懷隻想說,這次的行動可以說已經很周密了,可對方卻準備得比警方還有充足。
這說明什麼,潛伏在蒼寧的人,是個沉著冷靜又極具反偵察能力的人。想想,這人的確很可怕。
“這次鷹隼可真是把我們警方耍得團團轉,我剛剛看了一下青蕪山莊的平麵圖,終於明白了他選擇這裏的原因。這人心思真是太過縝密了,一個行動還沒開始,就已經給自己想好了不同的退路。你看這邊,三麵環水,那人想留其實很容易。”
薛以懷的語氣頗為無奈,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卻連個鬼影都沒有抓到。關鍵是,自己的線人都失聯了。
白逸銘也歎了一聲:“行動失敗,是我們低估了對手。我先帶人撤了,大嫂的筆錄……你寫了給我算了!”剛走幾步,他回過頭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老薛,有話好好說,家暴總歸是不對的!”
薛以懷回頭瞪了他一眼:“誰家暴了?”
正午的陽光正烈,薛以懷掐滅了煙頭才上了樓。何念念這下才是算是徹底清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都還一頭霧水,閆飛一直守著自己,怎麼就……
還沒等她想通,薛以懷冰冷的臉就出現在門口。何念念心頭一哆嗦,立馬又挺直了腰杆。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要害怕呢?
薛以懷的心情的確不好,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也聯係不上她,這會子就更氣了:“不是感冒發燒嗎?我看你是好得很,都有空到這裏約男人了。何念念,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閆飛的關係很單純,現在我頭頂上這片草原可是長得十分茂盛啊!”
瘋長的草原,綠得不要不要的。
他語氣中的嘲弄,讓何念念不想跟他辯解什麼:“姍姍見我心情不好,所以閆大哥帶我們一起過來散心,事情就隻是這樣。你要是非要往哪方麵想,隨你的便吧!”
薛以懷兩手插著褲袋,靠坐在桌子上:“寧如姍見你心情不好,卻讓閆飛帶著你出來,這邏輯……薛太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何念念哭笑不得,他跟容允惜勾勾搭搭的時候,他怎麼就那麼理直氣壯?她跟閆飛出來散心怎麼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脾氣上來了,平時再怎麼溫順也擰了起來。薛以懷半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是透窗的陽光太刺眼,還是這樣的她太刺眼。向前掐住她的下巴,聲音冰冷:“看來,我以前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閆飛把你利用了,你可知道這次你無意的出現壞了多少事!”
何念念並沒有吭聲,從白逸銘見到她的那表情,她就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薛以懷逼近她,想起白逸銘剛才臨走時的話,他冷笑一聲:“薛太太,你真的是欠教育了。”說完,直接給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