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大抵是投錯胎了(1 / 2)

後麵的幾組照片拍攝得出奇的順利,若是有瑕疵,大概就是薛以懷始終無法對著鏡頭笑出來。與其留在照片上的是他勉強的笑容,還不如讓他繃著一張臉,至少還還可以說是耍帥裝酷。

真正讓他們和攝影師都非常滿意的作品,幾乎都是他們對麵對的照片。彼時,彼此的眼中隻有彼此,他也不用理會鏡頭的存在。全心全意隻看著麵前的人,還會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雖然這些照片都隻是彼此的一張側臉,有點遺憾,可能捕捉到薛以懷這樣真實的一麵,已經是十分難得了。她要學會的,是知足,把那點遺憾藏起來。

她立馬就從攝影師那複製了那張海天一色背景的照片,這是她第一次那麼清晰地從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存在。

她將屏保換了,薛以懷背著手望著遠方卻不吭聲。她走過去,不知為何會那麼主動的去扣住他的手,與他背著的手十指相扣:“都結束了,你也不用拘著自己了。謝謝你給我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他回過頭側目看她,放下了背著的手,卻沒有鬆開與她十指相扣:“喜歡就好,畢竟這可能會是我送你這種禮物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何念念依舊淺淺地笑著,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失落,因為她早就預料到了。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跟我拍照的。”何念念不知道,他剛才的話,是否也曾對容允惜說起?

他側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兩人就這麼安靜地站了好一會,十指相扣的手誰也沒有鬆開。直到她踩著高跟鞋的腳尖開始發疼:“那個……我們回去吧!”

薛以懷垂首,撩起她的婚紗才看到她的腳背都勒得有些發紅了。同樣是在沙灘海岸邊拍照,人家新娘子穿個拖鞋也可以十分完美,她卻需要在拖鞋與高跟鞋間不斷切換。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矮。

“脫下來,把鞋子脫下來。”他要是不把後麵這半句補充上,她大概就要把他想歪了。她順從地脫下高跟鞋,薛以懷提起她的高跟鞋蹲在她前麵:“上來。”

為了這次婚紗照,幾乎是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接下來就是滿懷期待等著攝影團隊的後期精修了,當然,這個滿懷期待的人隻有她而已。

當薛以懷背著她走過夕陽西下的沙灘時,遠處的大海染上夕陽的餘暉。她指著大海上空成群掠過的海鷗驚訝道:“我聽說在這邊近海是看不到海鷗的,那些雜誌上的照片好像也沒見過有拍到海鷗。”

薛以懷駐步望去,不由給她科普一下:“海鷗要繁殖自然是要需要靠近海島的岩壁之類的地方建立巢穴,這沒什麼稀奇的。之所以在這邊少見,你也不想想,這裏的綿延的海岸線,多數都是旅遊開發出來的區域……”

何念念靠在他肩頭,側目看著他被夕陽餘暉染紅的側臉,頭一次聽他用這麼耐心的語氣娓娓道來。她沒有打斷他,耐心地聽他說著,那不像是在給她科普,反而更像是一個用心說故事的人。

她不自覺勾起嘴角,他忽然側過臉看她,正好被逮住她的笑容。他輕笑一聲:“薛太太,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但有時候這種愛死我的眼神能不能稍稍收斂一點點?”

她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這人,就不能正經過三秒,不能溫情過三秒!

剛才的好意境都已經被他破壞得渣都不剩,既然這樣她就不介意雪上加霜了:“我餓了,今晚吃什麼大餐?”

薛以懷長歎一聲,邊走邊搖頭:“薛太太,你真的很不耐餓。”

她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是啊,我是人生有兩個不耐,一不耐困,二不耐餓。”

薛以懷憋笑了一會才陰陽怪氣道:“能吃能睡,薛太太,你大抵是投錯胎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不好!她就知道他肯定是把她比作二師兄了,著實可惡!

她勒著他的脖子惡狠狠道:“薛以懷,你再敢這麼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我就……勒是你、咬死你!”說著,還真是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薛以懷已經早就領教過她的牙口了,不愧是吃貨,早就把牙口磨利了。

薛以懷悶哼一聲,又被迫停下了腳步。這一次不再是陰陽怪氣,而是十二分的嚴肅:“薛太太,你非要在這種場合撩撥你丈夫,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在這沙灘上燃燒激情。反正現在在國外,這種事情變得是那麼的合情合理,以及情不自禁。”

何念念長籲一口氣:“是在下輸了!薛先生,你大抵是一個被生意耽誤的火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