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心傷欲絕(1 / 2)

低頭無措的飄動著目光,滿心複雜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自己不是真心想娶那落月公主的,可是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明皇又為二人立下婚約,如今他寄人籬下又該如何是好,本心中並無所謂,日子過得也是昏昏噩噩,可現在卻是因這突然冒出的人兒而動搖了,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他抬頭望向跟前的人兒,這救命之恩,他實在無以為報,而跟前的人兒,他早已忘記,自己又能如何?猶豫許久,莫空緩緩開口:“我,落月公主對小生有救命之恩,我……”

“嗬……”一聲輕笑,卻滿是無力,許輕狂雙肩一顫,無力的垂下雙手,抬起的麵龐卻是沒有一絲波瀾,冷靜的讓一旁的幾人更是心憂不安,她喃喃輕語,似是自語一般:“很好,很好!莫空,你待我許輕狂,真是不薄啊!”清風微拂,她卻覺自己如楊柳一般無力,疼,鑽心的疼,似有一劍深深的插入了心底。

許輕狂晃悠著身子,緩步輕輕朝後挪去,眾人本以為她傷心欲逃,卻見她身形一顫,猛然頓住腳步。許輕狂隻覺胸口一疼,一股腥膩從胸膛中直湧而上,突然竄入口中的溫熱讓她不自覺的想要伸手捂唇,卻是還來不及抬手,一股鮮血已是噴湧出口,灑落在地,染出一朵朵赤紅的梅花,紅液順著嘴角低落在白色的裙袍之上,綻放開去,妖嬈而淒涼。

全身似如抽空了力氣一般,癱軟的就要往後栽倒,瞬時間,眾人亂作一團,幾聲驚呼,許沐風與風無一個箭步穩穩扶住那欲倒的人兒,心急如火的急急喚道:“狂兒,狂兒!”

慕容月驚傻在一旁,慕容清與慕容曉皆疾步奔至了跟前,滿目驚詫和擔憂的追問:“她怎麼了?輕狂,你沒事吧?”

“公主!”那鮮紅的血漬似乎滴落在心上一般,莫空麵上一僵,慌忙抬步上前,卻被風無大力一推,一聲怒吼喝住他的靠近:“你別碰她,你沒有資格碰她!”憤恨出聲,卻覺懷中突然一沉,驚詫的轉頭望去,隻見那人兒雙眼一閉,昏厥過去,一張小臉毫無血色,無力的身子被許沐風緊緊抱在懷中才未落在地上。

“狂兒,狂兒!”許沐風急急的晃著懷中的人兒,慕容曉慌忙的起身,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禦醫,快去宣禦醫!”

許沐風一把將已是不省人事的人兒抱起,急急的跟在慕容清身後朝著宮苑飛奔。風無憤恨的一甩袖袍,也急急的飛奔而去,莫空站在原地呆怔了片刻,一手摸著揪痛難耐的胸口隻覺異常奇怪,忽而回神,抬腳就欲追上前方的人,剛欲邁步,那身後的慕容月確實突然伸手拽住了他。

“白霜!”那慕容月撅著小嘴撒嬌的一扭,滿臉不悅。莫空心中急切,見她如此不禁眉頭一皺,朝她歉疚點頭,抬手撥開她的手來,轉身撇下慕容月一人也急急的隨人飛奔而去。

急切飛奔的莫空,著的是先前從不曾穿過的錦衣長袍,手中沒有了毫不離身的佛珠,本是光亮的頭上已是短發密布,如今名字也被封存在了不知何處。明明那方才在眼前昏厥的美人兒自己是毫無印象,可是當那張貌美的容顏帶著淒苦的笑意望向自己時,那絕望的眸光卻是深深觸動了心底,明明回想不起半分,卻覺無法放下。

趕至許輕狂所在的廂房,禦醫也正巧急急奔來,衝衝的進了屋子,莫空本想抬腳踏入屋中,可是見屋中滿麵急切靜候在旁的四人卻是頓住了腳步,在玄關口躊躇不決,終隻是站在屋外,滿心擔憂的探頭眺望。

“她怎麼樣了?”慕容曉急急的盤問那剛抽回診脈的手的禦醫。

那禦醫眉頭緊皺,麵上凝重道:“輕狂公主重病本就未痊愈,如今又受刺激心力衰竭,必需好好靜養,切記再不能讓她受半分刺激了!老夫為公主配幾幅藥,每日兩服,調養一段時日就會好的!”朝著眾人恭敬的一鞠,抽身就毫不遲疑的收了藥箱急急去熬製湯藥了。

一時間,屋中靜默能聞針落,風無轉頭瞧了一眼一旁的慕容清與慕容曉,淡淡的道了一聲:“多謝二位皇子憂心,屬下會照看好公主的,還請二位皇子移駕,讓公主好好休息吧!”

二人自然知曉這冷淡的音色是再給二人下逐客令,如今鬧出這等事端,他們洛央國是責無旁貸,雖對這風無此等不敬的語氣心感氣惱,卻因理虧而無法駁斥。無奈一歎,二人隻得扭身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