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你,真的忘了嗎?(1 / 2)

跟著慕容清與慕容曉往一處花園去,腳下的步伐堅定似有急切,麵上是一片的清冷,讓人瞧不透心思。許沐風偷偷望了一眼一旁的許輕狂,猶豫片刻突然開口:“狂兒,方才在明皇麵前,是不是太過了一些?雖說二位皇子未曾先一步告知你,但是也不好在明皇麵前當麵指責吧?”

一旁的慕容清與慕容曉也轉頭望去,許輕狂腳步不停,靜靜凝望前方的眉眼卻是越發的冷冽,察覺到她周身散發的怒氣,風無心中越發不平,忍不住開口道:“太子殿下,公主眼睜睜的瞧著丞相大人墜下斷崖,本就身染重病甚至是性命垂危,太子殿下認為公主是以何種心情在邊城煎熬多日,苦苦等待?如今又豈能責怪公主殿下的不是?”

氣憤壓抑的話語出聲,雖身份不容逾越,卻是帶著一絲責備,許沐風麵上一緊,望著那消瘦不少麵龐依舊憔悴的人兒隻覺越發心疼,不禁低頭自責。許輕狂沉聲一歎,微微轉頭朝著身後的風無道:“風無,不必多說了,方才是我太過激了!”

風無恨聲撇頭,滿是無奈,他怎會不知道她心中的苦?見莫空墜下斷崖,她哭得是那般撕心裂肺,昏迷二日,在生死邊緣來回的遊走,終於醒來,卻是第一時間追問著莫空的下落,匆匆了解與查木國的事,便在那邊城癡癡幹等,一等就是一月多餘。她雖不落淚,可那麵目的淒涼卻是悲痛的讓人心碎,所有的思念,擔憂,還有悲苦全部化作淚水生生的咽入腹中,隻為了能等到莫空活著的消息。

慕容曉轉頭望了一眼許輕狂,那冷冷清清的模樣,與先前那個搞怪氣焰囂張的人兒簡直判若兩人,而才至洛央國,卻是迫不及待的直奔那已經失憶的男人,滿心不甘,他忍不住的開口道:“他如今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去見他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

許輕狂冷聲一哼:“他不記得了嗎?本公主也會讓他記起,就算他不記得,他始終都是我汾國的丞相,我汾國的人,誰也留不住,誰也別想帶走!”

那堅定的話語讓慕容曉與慕容清越發的覺得悶鬱,氣氛一時壓抑,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一個個低頭緩步沉思。忽然,許輕狂突然頓住腳步,幾人詫異瞧向她,卻見她眼眸中波光靈動,緊緊的凝視向前方。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那花園中的石桌前,坐著二人,一身青衫錦衣的男子靜坐在一旁,抬手弄動著棋盤上的棋子,他頭上的發極短,不過才剛冒出一寸不足,卻是掩不住那張俊朗清麗的麵龐。男子的對麵是一身粉衣的女子,年歲不過十六七,一手撐在桌上,滿麵愁容的盯視著跟前的棋盤,她忽而小嘴一撅,朝著對麵的男子滿是羞態的張口幾句,離得太遠,卻是隻能瞧見那緩緩張動的口型,聽不見聲音。

忽而,那女子起身,躲著小腳蹦至男子身旁,揣著他的衣袖來回搖晃,那麵帶紅霞的小臉嬌豔欲滴,座上的男子慌忙起身,慌張的大腿一步,麵上似有尷尬之色,卻是猶豫不決,似乎難以拒絕跟前撒嬌賣俏的少女。

頓住腳步的許輕狂,那麵上的神情由喜轉陰,陰沉的神情越發的冰寒,卻是在轉向那男子時又化作千般柔情。察覺到這邊的目光,那粉衣女子突然轉頭望來,瞧見慕容清與慕容曉歡喜一笑,拽著身後的男子幾步奔至跟前,嬌聲道:“二哥,三哥!”她美目落在許沐風身上,而後小臉微紅,點頭一笑:“沐風太子!”

她身後的男子也慌忙跟著行禮,那恭謙的模樣不改,卻是不再合掌而是微微抱拳。再抬起頭時,他目光落在許輕狂身上,見她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自己,麵上微愣,那張美若天仙的容顏,還有那深情異常的目光落在眼中,讓他不禁麵上一紅,呆呆的與許輕狂相視著,明明羞紅了麵龐,卻不知為何挪不開眼去。

一旁的少女察覺到了他癡癡的目光,轉頭瞟了一眼跟前陌生的女子,不悅的一瞪眼道:“你是誰啊?沒見過美男子麼?竟然這麼盯著別人看,真不知羞恥!”

她話音一落,一旁的許沐風已是滿麵冰寒,慕容清與慕容曉慌忙嗬斥住她失禮的話語,正與向許輕狂賠禮,卻見她突然抬腳朝前跨了一步,似乎絲毫不曾聽見那女子的話語。許輕狂癡癡的抬手撫上那男子的麵龐,圈在眼眶中的淚水忽而滑落,躍過身子滴落在青石的地麵上,那一雙盈滿水霧的美眸滿目流光,是喜,是痛,似乎有滿腔的話語道不盡一般,混雜的充盈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