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卿兒無能,未能保護好娘親,娘親以為殺她的人是您,殊不知,卻是靳洛~這是娘親托我交予您的玉佩,娘親說,她此生愛的,僅爹爹而已,絕無他人!”我跪下身道。
祈翊握著玉佩不禁雙手顫抖著,淚如雨下,他知道的啊,一直都知道的,那年,趕他走,她的心比他更痛。但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如此,隻怪自己沒有告訴靳洛真相。
待我與爹爹續完家常,淵冷冷的說道:“上官卿,我們此次前來,是要與你要一個人。”
我看向他問道:“何人?歐陽日雨?”
“正是!”
“恕我不能從命!”我堅決道。
“為何?”淵站起身問道。
祈翊拉拉淵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便說道:“卿兒,洛兒如今命在旦夕,隻有歐陽日雨能夠救他,卿兒,看在爹爹的份上,能不能救救洛兒?怪爹爹沒有將內情告知洛兒,讓洛兒心生怨恨,殺了默宇,要怪就怪爹爹吧!”
靳洛命在旦夕?隻是……
“爹爹,不是卿兒不願救,是卿兒,不能救!”我為難道。
“這是為何?”祈翊不解道。
“爹爹不知,靳洛不僅殺了娘親,還派人鞭娘親的屍,他還殺了我的羽兒,還逼著我殺了一個無辜的侍衛。爹爹你說,卿兒,能救嗎?”我恨恨的說著。
“這……”祈翊也甚是驚訝,沒想到洛兒竟變得如此殘忍,隻是,畢竟是與自己相依為命多年的孩子,想著便在我麵前跪下了身。
“爹爹你這是作甚?您這是要折煞女兒啊!”我忙扶起爹爹。
“卿兒,爹爹知道,洛兒如此便欠你三條人命,爹爹替洛兒還命,爹爹今日便可死,但求卿兒救洛兒一命,你與洛兒都是我的孩子,爹爹怎麼忍心看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死在我的麵前?”祈翊傷心萬分。
“上官卿,你別忘了,若不是閣主,那日,你早就死在冷兒手中,如此,也算還了你一命,你多次令閣主傷心,你當真如此狠心,要看著閣主死?”淵定定的看著我。
“哼,我狠心?他殺娘親的時候怎的不說他狠心?他殺羽兒的時候怎的不說他狠心?他殺侍衛的時候怎的不說他狠心?好啊,我狠心,對,我就是狠心!”我怒道。
說完我便甩袖出了議事廳,獨自走到後院的河邊,我需要好好想想,我真的不該救他麼?不救他,我便真的是狠心麼?他若真的死了,我當真會開心麼?我還在吹著風,就見一侍衛匆忙向我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我不耐煩的問道。
“稟少宮主,翊宇閣那位黑衣男子讓我來尋你,並告知祈翊自殺。”
“你說什麼?”說完我便快步往議事廳走。
剛進去,卻見爹爹手中握著劍,不讓淵靠近,欲自殺。
“爹爹,你快放下劍,這是作甚?莫要傷了自己!”我焦急的叫道。
“爹爹知道你恨,爹爹替洛兒償命,求你救救洛兒!”祈翊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
“別,爹爹,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救靳洛,救!你莫要如此,快放下劍!”我心急如焚。
“卿兒,洛兒犯下如此罪孽,終是要人償命,如今你娘親也已不在人世,爹爹活著,已無意義,就讓爹爹去吧,洛兒的債,爹爹來還,當年的事,爹爹已全數寫下,放於翊宇閣吟芳苑內的書架中。”說完這些,祈翊露出傾世一笑,“默宇,翊兒陪你來了!”
語畢,祈翊便將劍刺入自己的腹中,緩緩倒下了身。
“爹爹!爹爹!”我大叫著跑上前扶住爹爹,絕世的容顏蒼白著,嘴角肆虐的溢著血,娘親走了,您怎麼忍心也拋下卿兒一人在這世上呢?
“快,快叫歐陽日雨來!”我吼道。
“老閣主!”淵似是十分驚訝,沒想到祈翊竟真的自殺了,便快步走上前,封住了祈翊身上的幾處穴道。
“上官卿,你……”
我悲痛萬分,帶著哭腔低聲道:“不用說了,我會救靳洛,隻是蕪華如今也昏迷不醒,離不開歐陽日雨,你把靳洛接到我水珀宮,一並照看便是。另外,萬不可向外散布我還活著的消息!”
“是!那老閣主麻煩你照看,我去翊宇閣接閣主!”
“你放心,不論如何,我定會救回爹爹的!”我堅定的說道。
“那我先行離去,告辭。”說完,淵便離開了水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