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的時候怎麼沒有追他兩個積極啊。”
思琪彎著腰喘著氣。
錦年走過去,邊拍著她的背,邊埋怨的說:“兩個追不一樣。不是你要走去學校嗎?早知道騎車多好啊。”
“還不是想你鍛煉身體。”
“好好,你為我好行吧,我背你吧。”
“不要,多丟臉啊。”思琪甩開錦年的手。
來玩的上學的學生都捧著一杯奶茶,偶爾有牽著手的情侶走過去。雖然今天有陽光可是空氣裏還是帶著一股寒意。錦年看著思琪搓著手嗬氣就轉身去奶茶店買了一杯奶茶給思琪捧著。
路上的香樟明顯的已經沒有夏天時那麼茂盛,樹蔭遮去大部分的陽光,隻讓人覺得很冷。
“你提著那麼多包子回頭率好高啊。”思琪側著臉,對著錦年樂嗬嗬的笑,“以後叫你包子王。”
“那你豈不是包子王的老婆。”錦年也不甘示弱。
一陣車鈴從身邊身邊響過去,到轉彎的路口的時候就消失了。思琪看著突然很落寞的說,“昨晚我夢到你死了。”
“去去,別亂說。”錦年絲毫沒有發現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怎麼辦呢?”思琪停下來,錦年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揣測不到的。
隻是頓了頓,說,“我會找你。”
“如果找不到呢?”
“我會一直找下去,一直一直找。”
身後已經有等不急的老人開始不耐煩的催促。
手機上快要顯示出上課的時間。
錦年一聲不響的走在前麵,光線折射了他的背影。
學校門口的大榕樹上可憐的隻剩下可以數清的幾篇綠葉,枯黃的葉子上布滿了深刻的紋路。
那是歲月留下的深刻的痕跡。
走到傳達室門前的時候錦年回頭看了思琪一下。
眼睛依舊沒有焦距。曾經還錯以為他是一個盲人。
“快上課了,快點。”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
“哦,你快進去吧,我還要查共青苗圃,就在這裏等團委了。”
思琪順手將遮住錦年眼睛的劉海捋到一邊,“你頭發,放學之後給我剪了,那麼長。”
“哦哦,知道了。”錦年不耐煩的揮揮手,她感覺思琪就像她老媽一樣,曾經老媽也是這樣每次頭發稍微長了一點無論如何都必須去剪掉。
“我走了。”
錦年朝著後麵揮揮手。
思琪看著他,許久之後依然揮著右手,好像是機械一樣運行著同一個運動程序。隨後從她嘴裏發出一句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
“拜拜。”
而錦年,身影輾轉隱沒在了房屋投下的陰影裏。
最後越來越深。
越來越看不見。
最後的最後,徹底的消失了。
落落從馬路的對麵看著思琪,冷冷的笑了笑。
思琪轉身也看到了她,覺得不可思議,揉揉眼睛的時候一輛公交車從旁邊開過去,再睜開眼發現落落不在了。
在原先遇見紫鵬的巷子裏,也就是自己租房的樓下,那些天天都可以看見的貓依然還在寵物店門口不肯離去,淒涼的叫聲讓落落聽著就像是夜晚幽靈的聲音。
曾經住校的時候宿舍裏發生過離奇的鬧鬼事件,每到深夜都會聽到這種聲音,直到有一天幾個人壯著膽子去外麵看個究竟才發現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