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細細地想了想與他相視的一眼,確實貌比潘安。
不過……既然醫仙張白要來為張丞相診脈,還是聖上麵前的紅人的話,知秋倒是心生一計。
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逃犯,是林家的女兒,但如若她是張白的徒弟,是否就能和張白一道混入宮中,刺殺昏君?
此計甚妙!
知秋輾轉反側了一晚,心裏著實是高興的,翌日便起了個大早。
剛過辰時,張白便已經到了府上造訪。
張錄命人布了早膳招待,叫了知秋一同前來。
知秋穿了身水藍色的孺裙,隨意地梳了個髻,其餘的發便隨著肩上披下,確實是美。
隻是張白一眼,便是認出知秋來,有些狐疑地問:“這不是林……”
“還未向公子介紹,真是失禮,這位是小女。”張錄趕緊的把話給圓了回來,轉頭厲色:“還不見過張公子?”
知秋心中真是感謝張錄的,起身笑著行了一禮,端莊大方:“阿知見過張公子。”
張白這才笑著應了:“令愛知書達理,儀態大方,丞相有福。”
張白沒有再多過問,他知曉丞相有個千金,一直被視為掌上明珠,隻是之前未曾見過,但絕非眼前之人。
他嘴角一勾,未曾再多說一句,默默地低頭用膳。
知秋心中也是狐疑,這個醫仙,怎麼會知曉她是林家的女兒?
不過想著那街頭都是她的畫像和通緝,知秋心中也平複了些,知曉也是常理之中。
三人各懷心思,用了早膳。
張白為丞相診脈,知秋隻好在院中打發時間,順道想著要如何刺殺那昏君,來硬的定然是不行,要神不知鬼不覺,否則還會連累到張丞相。
等他們二人差不多了,知秋這才笑著推門進了屋子:“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丞相常年疲憊,理應多休息調養就好。”張白是醫仙,定然是不會亂誇海口。
張錄先前的不適,確實就是過於疲憊所致。
“那真是多謝張公子了。”張錄總算是笑得爽朗。
看著張白在收拾東西了,知秋心下慌了,有些可憐兮兮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可否請張公子也為我一診?近日來總覺胸悶氣短,食欲不振,也不知是何緣故?”
張錄神色訝異,隻是見張白也未有什麼排斥之舉,便笑嗬嗬地退了出去:“老夫就先回院裏了,待公子為小女診過,老夫定當再設宴款待。”
張白擺手:“丞相大人,設宴就免了,在下定當盡心竭力。”
張錄推門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知秋和張白二人麵麵相覷。
他把那診脈的手枕放在桌麵,知秋才又故作虛弱,把手遞了過去。
她還當真是頭一回這麼近的看見張白,果真和那幾個小丫鬟說得一樣,貌比潘安,如此豐神俊逸的男子,還真是擔得起醫仙的名號。
隻顧著看他,知秋差點連正事兒都給忘了,她捏了捏嗓子,虛弱地道:“張公子,阿知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