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生的背影十分熟悉,我一拍腦袋便想到了,他三番兩次地現身想要我肚子裏的陰胎。
“我爸用了帶汙血的點滴會怎麼樣?”我不安地詢問著,郝岩眯著眼睛盯著病房說道:“會死!”
“那你滅了他好不好?”我想起他消滅那個小女孩的從容,總覺得郝岩會有辦法。
郝岩思考後說道:“不能輕舉妄動。”
他不等我再求,直接離開了。我無助地站在病房外低著頭,把淚水抑製在眼眶中,等在再抬頭鬼醫生不見之後才進入了病房。
“小琳,你搬出了嗎?”父親睡眠很淺,他見我進來,急切地詢問。
“哪裏有這麼快,還沒找好租的房子,並且過一段時間就接你回家了,養病的地方怎麼能隨便。”我打著哈哈。
父親沒有懷疑,有小護士進來為我們更換吊瓶。
我實在不忍,在安頓好了父親便去找道士,他在路邊擺攤算命,但生意慘淡。
“有事想問你。”我迫不及待地坐在他麵前,一股腦地把在醫院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道士。
道士摸著自己的小胡子,表情有些為難。他指著路對麵的小孩說:“能看見他嗎?”
髒兮兮的小男孩不知在路邊等什麼,我點頭之後道士繼續說:“他是一魂魄,還有很多東西遊蕩在這條路上,並不能全部滅掉。”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放任鬼醫生繼續傷害我父親嗎?我猛然站起,道士拍了拍桌子說道:“你沒看到這裏要變天了?”
晴空萬裏的天空,確實似有似無的一些東西,我皺著眉頭說:“不能避免嗎?”
“不能。”道士立即回答道,我的話都哽咽在喉嚨裏,壓著心沉沉的。
“邵安辰那麼強大,我們能不能找他出麵解決。”雖然我並不喜歡這人,但這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現在情況有點不樂觀,恐怕連他都沒法控製了”
我歎息一聲說:“那你多給我幾張符,我貼家裏。”
道士隨即轉臉樂嗬嗬地對我說:“那你得掏錢,不能白給。”
氣氛融洽了許多,我掏錢給他時,道士卻又不要。
道士給我講了很多防身的手段,要讓我避忌太陰之地,當然還是勸解我離開所住的房間。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平平的肚子說:“等我父親出院再說。”
鐲子在陽光下碧綠清透,我看著一時晃了神,道士笑聲更大,他最近在調查鬼王的事情,好像在聚集各方勢力,陰氣加重吸引了一些幽魂的到來。
“那就把幽魂都滅掉。”我脫口而出,“不可能的”,但道士繼續說:“在一家屠宰場,每天晚上都有剁骨頭的聲音,有一個工人已經失蹤了。”
“和鬼王有關係?”我忍不住問,道士認真地點頭,並且還要讓郝岩也來。
郝岩是徹底頂替邵安辰的位置了,我也樂意接受。
這家屠宰場出事,現在已經在整頓,半夜我們三人不費吹灰之力偷偷溜了進來。
屠宰場的肉已經全部處理好,不過地麵上還是有時間已久的血跡,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味。
在工作的桌子上還散落著刀,我捂著嘴緊跟在士的身後,我所見所聞越來越鍛煉心髒的承受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