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到婚姻介紹所參加了一個相親派對耶……”顧誠神經兮兮地湊上前來,聲音壓低有些詭異起來,有點像動畫片裏麵的那個唐老鴨,扯著一個公鴨嗓子,並且是上了年紀的那一種公鴨子,在不斷地幹叫。
““喂!你大聲些不行嗎?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嘛!”王曉曉不忍心讓自己的耳朵受折磨,好心地提醒道。
“這種事情能大聲說嗎?你不怕笑?”
“有啥不能說的?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王曉曉不樂意了,自己好歹也是一正人君子,啥時候淪落到說悄悄話的地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荼毒青少年呢?這個黑鍋我可不想背。
“王曉曉,聽說你去婚姻介紹所登記相親了?!”聲音像是被人動了按鈕,一下子提高了八倍。
一時間二百多坪的格子間鴉雀無聲,隻剩下一副副驚愕的表情,重疊起伏。
好吧,王曉曉終於明白這事還真不能夠大聲說,登不了大雅之堂。
還得裝傻地笑著看著周圍那些快要掉出眼珠子的人群,那一刻她隻差有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所有的小說中不外乎是些英雄救美,唯美且浪漫的情節,王曉曉不期待那樣的鏡頭出現,因為王曉曉覺得自己壓根就不是那個什麼白雪公主,當然也夠不上是灰姑娘。
正準備挽回一點自身形象,盤算著是東河獅吼還是沉默著讓事情過去?反正臉是被丟到蛤蟆國裏去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隻見一個威嚴的身影出現了。
“沒事做啊,都愣在這裏幹什麼?趕快開工了!”醇厚的男中音很是悅耳,但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一旁的罪魁禍首顧誠老鼠似的溜走了。
“王曉曉,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房展的一個文稿需要改動。”男人的聲音依然是那種幹淨利落型的。她不禁驚歎起來,做老總的是不是都這個味。
他是誰?千萬別問這個無聊的問題,王曉曉在進入他的辦公室之間還不忘理理衣襟,末了,還不忘捋一下頭發。
意思一下敲一下門,然後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再帶上。
“周總找我?”她帶著一股淡淡的嬌羞,低頭故作鎮定,他是她的老板,如果說六年前是因為沒有工作經驗選擇在這裏工作,那麼第二年或者第五年留下來的原因裏,最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
其實每個女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最完美的情人,他必須要有一個英俊瀟灑的外表,有風流倜儻的個性,還加上風度翩翩的紳士風度,最好再加上鼓鼓的錢夾子,要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跟錢過不去。這種男人要是能做得到在外麵能讓所有的女人頂頂膜拜,在家裏他所有的情話都隻和你說,他隻關注你一個人,他的眼裏隻有你,你咳嗽一聲他都知道你感冒了,就連一句早上好也能說得你心潮澎湃,百轉千回就更好了。
他好駕馭而卻不屈服,他多銀子而又不花心。
在王曉曉的心目中,周總就是這樣的男人,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在遇到她之前,周總早已“名草有花”了,並且這些年絲毫沒有離婚的跡象,為此王曉曉不知道在背後懊惱了多少次,但終究是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可轉念又一想,咱不能詛咒別人,那樣是不道德的。
“你真的要去相親啊?”周冬良帶著淡淡的笑,嘴角微翹,看似那麼不經意地問道,這個男人,總是那樣漫不經心。
“啊?!你怎麼知道的?”王曉曉有點反正不過來。
“小顧說的呀!我剛好聽到。”周冬良說道,一邊整理手邊的資料,好像是跟人隨口扯起白菜多少錢一斤一樣。
“哦……別聽小顧胡說,他的話能信,敢情明兒就要過年了!”王曉曉尷尬極了,幹笑幾聲冷汗快冒出來了。
“不過相親也是件好事,也許真能找到一個對眼的人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嫁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什麼!”仍然是那種輕描淡寫。
“呃……是……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一個自己暗戀了多年的男人,催自己出嫁,王曉曉結巴得有點語無倫次。
“算了,言歸正轉,周六的樣板房展各方麵都準備好了,客戶今天忽然提出了修改方案,其實也不用太麻煩,隻需要在有些細節上修改一下就是了。你把這個資料拿下去修改一下就可以了。”周冬良掛著一沉不變的溫柔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改,改好了再給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