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張蛤蟆皮徹底毀掉了,那陰陽雙頭蛇這才慢慢的爬到我身邊,昂著兩個蛇頭看著我。
看了一會,兩個黑白配又自己對視了一會,跟著蛇頭慢慢的朝我靠近。
想到剛才它們舔過我身上的傷口,我以為它們又要這樣,強忍著心底的懼意,緊閉著眼任由它們一點點的靠近。
可跟著一陣巨大痛傳來,痛得我連忙低頭一看,這兩貨居然一個咬了我一條胳膊,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痛啊。
怎麼也沒猜到這兩貨居然恩將仇報,而且還會下套。
剛才明明可以吞了我,卻做出不傷人的樣子,隻是舔舔嚐個味。
估計也是自己我可以毀了那塊碣石,可這會子一脫困,立馬就忍不住朝我下嘴了。
我可沒有善德的佛祖割肉喂鷹的那股狠勁,想拎著鏨子砸過去,卻發現胳膊怎麼也動不了。
隻得堪堪動動手指,想從口袋裏掏出顧一鳴給我的那兩張保命符紙中的一張。
結果剛摸到符紙,那兩個蛇頭居然慢慢的離開了。
跟著還伸出舌頭又在我的傷口上舔了一下,我真不明白是不是它們感覺自己的口水味道比較好啊。
卻感覺傷口一陣清涼,正懷疑是不是痛暈了,所以感覺不到痛意,而且眼前那兩個蛇頭似乎在慢慢的變小。
等那兩個蛇頭小到我大拇指大時,我用力的眨眼,等再小到小拇指大時,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
就見那一黑一白兩個蛇頭拖著黑白相交的蛇頭慢慢的朝我爬了上來,最後居然纏在了我左手的胳膊上。
蛇身交纏,蛇頭相對,一動不動的,就好像一對鐲子一般。
我用力甩了甩手,想看下它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轟的一聲,跟著吱吱的聲音傳來,無數的老鼠從那張破掉的蛤蟆皮下鑽了出來。
直直的朝我這邊衝了過來,嚇得我連甩都不敢甩了,急忙想要跑路,卻發現那些老鼠明顯比我跑得快很多,讓我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正不知道怎麼跑,就聽到一聲沉喝,跟著一條繩子飛快的扔了過來。
我本能的扯住繩子,隻見師父帶著曹顥正站在不遠處,正著急的看著我。
見師父來了,我心底立馬有點底,連忙扯著繩子就著師父拉著的力,踩著那些大老鼠就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曹顥立馬緊緊的抱著我,跟著卻又一把將我推開,對著自己的手腕重重的就是一口。
鮮紅的血立馬順著他的咬痕流了出來,那種讓我熟悉的腥甜味立馬讓我嘴裏口水直流。
他忙將血送到我嘴邊道:“姐姐,快喝!”
為什麼又是喝血?
每次我一有什麼事情,為什麼曹顥都會喂血給我喝。
不解的看著師父,可曹顥卻用力的將我拉低的,然後喂到我嘴邊道:“別浪費了。”
曹顥的血一如既往的香甜,到了最後我竟然捧著他細細的胳膊大力的吸吮了起來。
直到他痛得輕吸了一口氣,我才猛然驚醒,一把將他推開。
自己連忙退到一邊,猛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巴。
心底卻本能的念著木沐留給我的經文,這些年來,隻要我一碰血,這經文立馬會在我心底響起。
可擦著擦著,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似乎我越擦,嘴裏就越有東西出來。
有點奇怪的用手順了一把嘴,從嘴裏扯出了老長的一條東西。
隻見一扯出來,手裏居然好幾條黑色的發絲蟲。
而嘴裏跟著又有那種含著頭發的感覺,而手裏的發絲蟲,動了幾下,立馬就從毛孔裏鑽了進去。
我慌忙去抓卻根本抓不動,用力去摸嘴,卻是越摸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