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心髒位置的毛病,能是什麼小毛病嗎?
若是治得好那還萬幸,治不好的話,黎安嵐應該會後悔自己曾經對小雨那麼嚴厲吧?
她寬慰道,“你先別忙著著急,國內現在做心髒移植手術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就算國內的醫生不行,我們也可以帶著小雨去國外做,陸時銘說了他會全權負責醫藥費,他就一定會做到的,你不用怕花錢,聽醫生的治療方案就行啊!”
“我、我當然知道……”
黎安嵐大概是哭得久了,說話都有些抽抽搭搭,好不容易她才穩下氣息,“可是醫生剛剛給小雨做了配型,說是國內外所有的器官庫裏都沒有可以跟他匹配的心髒,他的手術又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做,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辦啊?”
“這……”蘇鹿頓時也沒轍了。
因為小孩子器官庫的選擇本來就比大人的要少得多,她之前也詢問過陸時銘,說是小雨的血型頗有些罕見,一時找不到匹配的心髒源,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既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那就代表還是有希望的。”蘇鹿道,“雖然暫時我也想不到什麼有用的方法,不過先回去問問陸時銘吧,我記得莊英詰是在國外做醫療行業的,或許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哦,好好……”
一聽到小雨的病症還有希望,黎安嵐立刻擦幹眼淚上了車。
陸時銘這個時間點應該還在公司,考慮到小雨的情況緊急,蘇鹿直接開車去了盛光集團,結果好巧不巧的,她竟是在陸時銘的辦公室裏見到了莊英詰。
不清楚他是不是為了莊若鈞的事情而來,不過奪人所愛這種行為,在蘇鹿這裏實在減分,尤其他奪的還是自己堂弟心愛的女人,都叫蘇鹿開始猶豫要不要讓他幫忙找匹配心髒源的事情了。
“陸太太,好久不見。”莊英詰十分紳士地朝她欠伸致意,仍舊是過去那副優雅矜貴的樣子。
蘇鹿也朝他點頭,“莊先生,你也是。”
“真心的嗎?”莊英詰很隨意地問。
“什麼?”
蘇鹿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他解釋,“我以為在若鈞跟我的立場上,你會更傾向於他那一邊呢。”
她不主動提起沈音的事,結果到被他給搶先一步,蘇鹿想起沈音那副落荒而逃的姿態,心中就是一陣無奈。
她對莊英詰說,“我站在誰的立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音做了這樣的選擇之後,究竟能不能過得好呢?作為她的好朋友,我當然是希望她能不後悔自己所選,但願莊先生跟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話頗有幾分暗示的成分,莊英詰聽懂了,極淡然地勾唇笑笑,“那就但願吧!”
黎安嵐完全沒聽懂他們兩個打的什麼啞謎,見蘇鹿跟莊英詰半天都沒聊到自己兒子的病情上,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蘇鹿這才回歸到正題,“對了,莊先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