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銘沉著眸色,“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好了,沈音是自願選擇跟著英詰走的,沒有人逼她!至於她為什麼選擇英詰而不是你,這個問題你更應該問問你自己!”
“……你、你說什麼?”
莊若鈞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這樣。
他趁陸時銘不備的時候反剪住他的手,將他重重推向牆邊,“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陸時銘,從小我就知道,你跟莊英詰的交情要比跟我的好,但我從沒在意過這些,該怎麼待你我還是怎麼待你,結果呢?你不僅幫著他對我隱瞞沈音的下落,現在還編這種鬼扯的理由來騙我?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朋友看待過!”
莊若鈞大概是真的氣瘋了,質問的同時拳頭直接朝陸時銘臉上招呼了過去。
陸時銘當然也不會站在那裏任由他打,伸手接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擰,莊若鈞頓時痛得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他很快爬起來繼續跟陸時銘廝打,包廂裏時不時發出“乒鈴乓啷”杯子被摔碎的聲音。
“你們……你們都給我停下來,都別打了!”蘇鹿站在一旁,簡直是快要瘋掉了。
陸時銘雖然在格鬥技巧上更占優勢,可莊若鈞的身體素質也並不差,再加上他是發了狠地要教訓陸時銘,誰勝誰負其實很難判斷。
兩人的臉上很快相繼掛了彩,蘇鹿喊破了喉嚨也不見他們停下,隻能退而求其次地準備下樓去叫保安。
走到門口,她轉動門把的時候才發現門被鎖上了,任憑她怎麼拍打都不見有人來開。
好端端的包廂門,怎麼會被人給鎖上呢?
蘇鹿來不及細想,因為這個時候,包廂內的打鬥也終於分出了勝負。
陸時銘折斷了莊若鈞的一根手骨,才將他打趴下,而他自己的身上也負了不少傷,手臂處清晰可見斑駁的淤青,嘴角上亦是滲出了細密的鮮血。
蘇鹿跟他講,“這包廂的門好像被人給鎖上了。”
“鎖上了?”
陸時銘就伸手去按門把,結果“哢擦”一聲,門居然開了。
蘇鹿十分詫異地跟他對望了一眼,轉而看向門外,卻驀地發現門外站著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黎安嵐。
她穿一身西裝短裙加馬甲,頭發被梳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人比過去消瘦了不少,看著也沒了以往那種自信的風采。
說句難聽點的,就像是這家pub裏那種端盤子的服務生似的。
她唯唯諾諾地朝裏麵探進一個頭來,低聲問,“時、時銘,你們沒事吧?”
讓這兩個女人在這種場合下碰麵,陸時銘多少是覺得有些尷尬。
他先看了蘇鹿一眼,確定她的情緒應該不至於會在下一秒爆發,這才敷衍地回了黎安嵐一句,“沒什麼事,跟若鈞有點誤會,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