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醫生……我拜托你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清楚啊!”蘇鹿簡直要崩潰了,“我真的不是沈音,我是蘇鹿,蘇鹿!”
莊若鈞卻像完全沒聽到似的,抱著她的雙手不斷收緊,喃喃自語道,“沈音,莊英詰就真的比我好那麼多嗎?好到你寧可放棄我們三年多來的感情?不……我不會放任你離開的,你是我的,由生到死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說著,薄唇朝著麵前的女人不斷貼了下去。
蘇鹿的心都快要卡到嗓子眼兒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明明她隻是想幫莊若鈞付個酒錢而已,怎麼付著付著,倒要把她自己給搭進去了?
“莊醫生,你快點清醒過來啊……”
蘇鹿幾乎是在哀求他了,一雙手的掙紮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可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拿什麼去跟身材高大的莊若鈞比力氣?
四片唇瓣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貼在一起,卻在這時,門口處忽然傳來“嘭”地一聲,是有人用力踹開了門。
蘇鹿還來不及反應,麵前莊若鈞的衣領已經被人猛地拽起,而後連人帶衣一把扔到了麵前的地上。
陸時銘盛怒至極的聲音隨即從頭頂上方傳來,“莊若鈞,你瘋了嗎?看清楚她是蘇鹿,不是你的沈音!”
莊若鈞經他這麼一摔,意識倒是瞬間清醒了不少,他努力睜了睜眼看清麵前的女人,確認是蘇鹿而並非沈音,眸中有失落的情緒一閃而過。
繼而他極無所謂地朝陸時銘笑了笑,“是蘇鹿又怎麼樣?陸時銘,你把我的女人送到了莊英詰身邊,我從你的女人身上占一點便宜回來,這樣才顯得比較公平不是?”
蘇鹿本是好意幫他,聽到如此具有嘲諷意味的話,臉色不由地尷尬起來。
莊若鈞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歉疚頓時湧上心頭,但他很快收斂起來,拍拍灰塵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算了。”他帶著幾分餘醉懶洋洋地道,“替我墊付的酒錢過兩天會還你,先走了。”
轉身就準備離開,陸時銘卻在這個時候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把你剛才的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
他指的,自然是占蘇鹿便宜的那句話。
莊若鈞也被他激得來了脾氣,狠狠甩開他的手,“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陸時銘,是你親手毀掉我跟沈音的,你還指望能從我嘴裏聽到多好聽的話?蘇鹿跟你也真算眼瞎,當初要不是為了替思瑤俊成報仇,你會找上她?要不是你把她帶進了這個漩渦裏,這些年,她會過得這麼辛苦……”
“嘭——”
莊若鈞的話音未落,左邊臉上便吃了重重一拳,他整個身子都被打得偏向一邊,陸時銘順勢用手肘架住他的喉嚨將他抵到牆邊。
“你守不住沈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把責任都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在暗中幫助莊英詰,我會整整半年都找不到沈音的下落嗎?”莊若鈞歇斯底裏地朝他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