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已至此,不給錢這些人大概也不會放他們離開。
蘇鹿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一遝支票本,迅速在上麵填上數字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到為首的那個經理手裏。
“這裏一共是五萬塊的現金支票,你去景江市所有的銀行都可以兌換,除去支付我朋友欠下的費用之外,應該還夠再開一個包廂的,你找兩個人幫我把他抬上去。”
不想吐槽這裏的費用有多貴,好在回國之後,陸時銘在經濟方麵對她還算寬裕,否則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夠不夠錢贖莊若鈞出來。
經理接過現金支票,按行業規矩先檢驗一遍真假,他盯著支票上麵的印章看了許久,像是捕捉到什麼了不得的信息似的,先是抬頭朝樓上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才回神,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蘇鹿身上。
“原來是盛光集團的總裁夫人,失敬失敬。”
分明他說著恭維的話,蘇鹿卻不知怎的,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瞧熱鬧的心態,隻是她跟這個經理並不認識,這家pub也是今天第一次來,他能看她的什麼熱鬧?
蘇鹿將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且壓下,因為在經理的示意下,已經有兩名保安上前,架起莊若鈞就朝樓上的包間方向走去。
他大概喝得很醉,即便被人扶住,雙腳也忍不住地打著滑。
好不容易才走進包間,兩名保安原本準備將他放在沙發上就走,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扔他的時候太過用力,莊若鈞不舒服地擰眉,緊接著便“哇”地一聲,將胃裏的酒如數給吐了出來。
這個包廂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一吐,頓時將那股酸澀糜爛的味道染得整個房間都是。
兩名保安的衣服上還不小心沾染到了他的嘔吐物,不及向蘇鹿告辭,他們捏著鼻子匆匆地就跑出去了。
蘇鹿也覺得反胃至極,適應了好久才勉強走近一些,輕輕拍打了兩下莊若鈞的臉頰,“莊醫生?莊醫生……你沒事吧!”
莊若鈞不舒服地“嗯”了一聲,很快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蘇鹿叫不醒他,但也總不能留他一個人在這裏過夜,想到肖欽慎思還在樓下,她拿出手機,正準備走到門口打電話叫他們上來的時候,莊若鈞突然有所覺察似的,猛地起身將蘇鹿抱在了懷裏。
“沈音,別走……你別走,別去莊英詰那裏,也別離開我……”
他的嘴裏念念叨叨的,大概是把她當成了沈音。
蘇鹿則拚命地用手推開他,不僅因為男女授受不親,也因為莊若鈞身上的那股味道,她實在是受不了。
“莊、莊醫生,你清醒一點!我是蘇鹿,我不是沈音……”
蘇鹿被他摁在懷裏,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道,而她越是掙紮,莊若鈞就將她束縛得越緊,怕下一秒,她就會從自己的麵前消失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