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肖欽已經熱絡地向那身旁的男人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舊同事兼合夥人,蘇鹿。”
他說完,轉身又看向蘇鹿,“鹿鹿,杵那兒幹嘛?還不趕緊開門,讓我們的投資人進去看看!”
“哦,好……”
礙於肖欽在場,許多話,蘇鹿都不好跟慎思明言,隻能先裝作不認識地將人給迎了進去。
慎思倒也毫不客氣,或者說是他太會演戲,進門之後還真細細打量起這間工作室的格局跟裝修來。
“小是小了點兒,不過裝修的樣式看上去倒是挺別致的,尤其衛生搞得不錯,說明你這兒的女主人還算比較稱職。”
他有故意將話題引到蘇鹿身上的意思,隻可惜肖欽完全沒有聽出來,聽他誇獎蘇鹿,忍不住就想揭揭自己朋友的老底。
“你說鹿鹿啊?”肖欽努力憋著笑意,“她哪兒會打掃什麼衛生?肯定是知道你要來,提前請了鍾點工阿姨過來搞的。”
慎思別有深意的眼神掃過蘇鹿,“是嗎?這位小姐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懶惰的人呢。”
“懶惰倒是不懶惰的。”肖欽大概渴了,走到沙發處倒了杯水猛喝一口,他才繼續,“不過以前念書的時候呢,她總忙著打工,宿舍那些活兒基本都是她姐兒們幫她搞的,也是我們以前的舊同事,不過可惜呀,她已經半年多沒有見到人了,本來要是她在,咱們這兒還能更熱鬧一點。”
一提到沈音,肖欽的語氣也低落下來,對於共事了多年的朋友,總歸是很有感情的。
慎思一瞬不瞬地盯著蘇鹿,繼續跟肖欽搭話,“半年多沒見到人的意思,是單純離開這裏了呢?還是指失蹤了?”
這話明顯包含了幾分打探的意思,肖欽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正欲回答,蘇鹿猛地喝止住了他,“肖欽!”
淩厲逼人的語氣,著實把肖欽嚇了一大跳。
蘇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個笑臉,“別總跟人家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忽然記起來,裝修公司說吊燈是我們自己弄壞的,不包第二次運費,如果他們運過來的話,額外要加500塊錢,不如你自己開車過去取一趟吧?”
自從開了工作室之後,肖欽在經濟方麵顯得尤其捉襟見肘,一聽說要加500塊錢,立馬提著車鑰匙就殺過去了。
蘇鹿這才鬆了口氣,換上一副更為冷漠的表情看向慎思,“我該怎麼稱呼你,路先生是嗎?”
潛意識裏,認為慎思既然是路子峰的孩子,那麼理所當然也該是姓路的。
“看來,陸時銘已經跟你提過我的事了。”慎思點了根煙,糾正她,“不過你搞錯了,我雖然是路家的孩子,但不姓路,那個對他來說是仁慈無比的養父,對我卻是十分殘忍的,他認為隻有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才能姓路,而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