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銘的廚藝,蘇鹿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品嚐過。
最早是在山頂木屋那次,親密之後他親自準備的晚餐,後來有了空,時不時地他也會給自己做上一些。
比起三年前那種偏生偏鹹的口感,這次似乎進步了許多,應該是他經常練習的結果,可她都已經離開那麼久了,他還練著這些做什麼呢?
總不至於,是他堅信終有一天她還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吧?
蘇鹿正這麼想著,外麵忽然“轟隆”一聲打起了驚雷,緊接著便是一陣暴雨,劈裏啪啦如同子彈一樣地打在玻璃窗戶上。
想起二樓走廊的天花板上,似乎是有一塊漏水的地方,蘇鹿連忙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上去。
“怎麼了?”陸時銘問。
蘇鹿就隨口回答了一句,“二樓走廊有點兒漏水,我去拿個臉盆接一下,要不然珠珠上去的時候容易滑倒。”
徐離曜借給自己住的這棟房子雖然還不錯,但畢竟是個年代久遠的老古董了,時不時就會出現些這樣那樣的小問題。
蘇鹿一個女人家,不懂得這些修修補補的事情,徐離曜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更是跟這樣的活計沾不上邊,修葺房子的事情也就暫時被擱置了下來。
陸時銘不悅地蹙了蹙眉,已然從她簡短的解釋裏猜測出這整件事情的發展緣由。
他抿唇,“你坐下,繼續吃你的飯,我上去幫你看看。”
“你?”蘇鹿似乎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男人在她眼裏雖然是屬於強大的範疇,總也不至於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都能做好。
陸時銘無視她不信任的眼神,直接起身就去了樓上,片刻他走下來,身上的襯衫更加濕透幾分,隨意用手撣了撣水漬,問她,“家裏有沒有多餘的石灰粉跟玻璃膠?”
蘇鹿被問倒了,朝他攤手,“什麼是石灰粉跟玻璃膠?”
“算了。”
從她嘴裏大概也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陸時銘幹脆拿出手機撥通了聶恒的電話號碼,“給我送點補漏用的石灰粉跟玻璃膠過來。”
他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吩咐完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聶恒的工作效率也著實快得出奇,在他說完之後的十五分鍾之內,他便拎著這些東西到了蘇鹿家的院子裏。
外麵還下著滂沱大雨,他的衣服也被淋得透濕,蘇鹿正想叫他進屋擦一擦水,陸時銘一記淩厲的眼神已經掃了過去,聶恒很快會意,匆忙找了個借口就迅速離開了。
陸時銘則拎著他帶過來的材料重新上了二樓。
蘇鹿其實還沒吃完碗裏的東西,但見陸時銘獨自上了二樓,那副矜貴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裝修小工才會幹的活兒,她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陸時銘從她的儲物間裏找出一把梯子架好,頎長的身軀就這麼隨意跨坐在梯子頂端,天花板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映襯得他襯衫底下那些肌肉線條更為清晰而飽滿。
這具身體,昨晚還在她的身上逞凶作惡,但卻絲毫也不影響他此刻的性感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