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時銘的頗多微詞,以及不悅到幾乎可以冷凍人的目光之下,蘇鹿先是討好般地吻了他片刻,又被他反客為主地撩撥了好半天,最後才僥幸從他的“魔爪”逃出。
一路氣喘籲籲地回到了病房。
沈音此刻正閑得發慌。
莊若鈞去科裏負責一台手術還沒回來,蘇鹿一整個下午又不知去了哪裏,她一邊抱著小狗逗弄,一邊用手機打了會兒遊戲,已然是餓得饑腸轆轆。
見到蘇鹿回來,她激動得幾乎是要衝下床去。
卻見她麵色古怪地陀紅著一張臉,眉頭不由地微微擰了起來,“怎麼了你?慌裏慌張的,臉還這麼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春心蕩漾了呢!”
“去你的!明明是你最近春風得意,桃花朵朵開好嗎?”蘇鹿羞惱得直瞪她。
就算是要解釋陸時銘的事情,她也不想找這麼一個引人歧義的開場白。
沈音倒也渾不在意,轆轆的饑腸讓她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別的事情,兀自接過蘇鹿手裏的食品袋就打開吃了起來。
同時跟她講起今天下午,她出去外麵時,發生在護士站裏的一些小八卦。
蘇鹿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心思並不全在那上麵,直到沈音隨口提起,“今天的飯菜怎麼突然變好吃了?盒子好像都比昨天買的要漂亮很多啊!”
她才猛然間回過神來。
這份晚餐是陸時銘吩咐聶恒買回來的,口味跟包裝自然不是醫院餐廳裏賣的那些能比得了的。
“音音,其實我跟……”
蘇鹿想要解釋,結果話才剛說到這裏,病房的門便“嘭”地一聲從外麵被人推開,陸時銘高大頎長的身軀隨即出現在視線裏。
她們倆白天雖然沒有鎖門的習慣,不過一般有人進來也會先選擇敲門,像陸時銘這麼不請自到的,還真是結結實實把人嚇一大跳。
尤其沈音。
考慮到這段時間她的腿傷未愈,為了方便上藥跟避開傷口,她在房裏幾乎都是穿著那種齊腿根的休閑短褲。
當著蘇鹿或者莊若鈞的麵也就算了,這會兒突然闖進來個男人,雖說是蘇鹿的老公,可他們的關係畢竟是不熟。
沈音心一慌,連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大腿。
而蘇鹿也被他這個突然闖入的舉動弄得脊背一僵,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陸、陸時銘,你來這裏幹嘛?”
不是剛剛才說好了放她回來的,就不能等她先跟沈音解釋清楚,再來出爾反爾嗎?
陸時銘卻是看都沒看沈音一眼,徑直走到了蘇鹿的身邊,抿著薄唇道,“來找你清理傷口。”
清理傷口?
他說的應該是擦血漬吧?
蘇鹿在心裏默默給他翻譯了一遍,隨即惱恨道,“醫生都說你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從昨天開始就不用再清理血漬了!”
“不用清理血漬,你就不用上我那兒去了?”陸時銘說著,長臂一伸幹脆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他手上的傷口還很新鮮,經他這麼一用力,很快便又裂開,白色繃帶處滲出幾縷細密的血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