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的情緒也會跟著受到影響,莫名地揪緊跟難受著。
可若順遂了莊若鈞的心意承認這事兒,也就意味著必須要承認自己對他頗具好感。
沈音更沒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嗬嗬,你還真是想太多!”糾結的時間不過片刻,沈音便又恢複了以往沒心沒肺的樣子,“莊若鈞,我是不是一直都沒告訴過你,我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啊?《健身教練》這個節目看過吧?我就喜歡裏麵那種滿身肌肉,肱二頭肌立起來可以夾死蒼蠅的那種男人,特別給人安全感!你雖然長得高吧,可是看上去清清瘦瘦,晚上遇到歹徒,都不知道是要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
“欸?”沈音說到這裏,衝他挑了挑眉,“真要這麼想追我的話,先練個十二塊腹肌再說?”
莊若鈞是醫生,自然知道人的腹肌最多隻有十塊。
沈音口中的十二塊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或者說,是她拿來回絕自己的一個借口。
莊若鈞還想說什麼,無奈沈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正好這個時候,神經外科的一個護士也匆匆跑過來找他,“莊醫生,原來你在這兒呀,害得我一頓好找!”
年輕而甜膩的嬌柔女聲,讓沈音準備離開的腳步倏地一頓。
借著透明的玻璃窗子望過去,才看清那是一個長得極為娟秀的女孩兒,麵貌跟聲音一樣,都給人舒適甜美的感覺。
莊若鈞看了一眼沈音還沒走遠的背影,這才回過頭來問她,“小笛,你找我有事嗎?”
小笛?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呢。
那名叫做“小笛”的年輕女孩兒,似乎是頓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莊醫生,上次你跟我講的……關於《神經學》的那本書,有幾個問題我還不是很明白,不知道能否請你吃頓飯,順便幫我解答一下這些疑問啊?”
她話說得很含蓄,可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那抹嬌羞,分明出賣了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莊若鈞大概也意識到了,略有緊張地蹙了下眉。
“你把弄不懂的問題整理好,抽空我會幫你解答,至於吃飯就不必了吧?我這還……”
他下意識地去看沈音,才發現沈音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離開了。
……
莊若鈞跟沈音的鬥嘴讓蘇鹿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可輕鬆過後,有些沉重的問題仍是她不得不麵對的。
蘇鹿還是決定去幫陸時銘擦拭傷口上的血漬了。
不為別的。
就當是她犯的“錯誤”比他嚴重,所以需要付出比他更大的代價跟努力吧。
結果再一次站到陸時銘病房門口的時候,心情卻比想象中來得更為複雜。
昨天晚上他對自己逞凶作惡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讓她心頭不由地縮緊,就連伸出去敲門的手都僵在了半空,遲遲難以落下。
直到門鎖“哢擦”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
蘇鹿才下意識地收回了手,視線正對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