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嗤了聲,“黎小姐,你也不小了吧?應該不用我教你,合作的前提是基於共同的利益,而不是什麼見鬼的‘信任’,你隻需要知道,我跟你都有著共同的目標,想要達到一樣的目的,這就夠了,你不需要信任我,而我也是一樣。”
黎安嵐想到蘇鹿剛才的反常,心中微微一動。
卻仍是沒能徹底下得了跟程錦希合作的決心。
“怎麼,你還有什麼顧慮嗎?”程錦希問。
“你你……”
黎安嵐卻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半晌才說,“你害死了我哥哥。”
她還秉持著做人最基本的良心,也不願意跟一個害死自己哥哥的人有過多牽涉。
聞言,程錦希的目光暗了暗。
他不否認黎俊成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死的。
就像他也不否認自己對他,始終都懷有著愧疚之心一樣。
“那件事情我很抱歉。”
他歎了口氣,思緒飄向遠方。
也不知是在對黎安嵐說著這話,還是對死去已久的黎俊成。
好半晌才收攏回來,目光清冷地看著黎安嵐,“不過黎小姐,人死了就是死了,無論做多少補救的事情也不會回來,你是願意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默守陳規,還是願意為了一個還活著的人而做努力?”你是願意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默守陳規,還是願意為了一個還活著的人而做努力?
這句話就像是被施了法術的咒語。
一遍一遍不斷在黎安嵐的腦子裏盤旋反複著。
是啊。
她的哥哥已經死了,這是無論她跟程錦希如何劃清界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而陸時銘才是活著的那一個。
也是她應該努力去爭取回來的對象。
她攥緊手指,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那般,“你想讓我怎麼做?”
蘇鹿回到半山別墅。
趁著宋嫂不在,這才偷偷地給程錦希打了電話,跟他說起今天在盛光集團的事情。
“陶姨應該就被藏在盛光大廈的52樓,也就是陸時銘辦公的那一層,不過她所在的那個房間,有幾個人一直把守著,而且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房間的門鎖,好像不是普通的鑰匙鎖,而是指紋鎖,我不知道具體是陸時銘哪個手指的指紋,而且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弄到他的指紋……”
蘇鹿有些泄氣地說道。
剛才回來的路上,她甚至還想過,要不要趁著陸時銘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拓下他的指紋。
或者幹脆就在什麼地方放上一塊兒透明膠,讓他自己不小心把指紋給沾上去。
可思來想去,這樣的招數最終都被她徹底排除。
陸時銘的為人有多謹慎警惕,她不是不知道。
有時候晚上睡覺,就連她不小心翻了一個身,那樣細微的動靜就可以輕易將他吵醒。
更別說是要不動聲色將他十個手指的指紋都徹底拓下來了。
至於拿透明膠沾的那個法子。
太蠢又太過明顯,執行起來,無異於是在刷新自己的智商下限,蘇鹿甚至連提都沒敢在程錦希麵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