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你也別把這件事兒想得太過為難,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那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整件事情的。”程錦希安慰道。
蘇鹿不以為然。
仍有些擔憂地問道,“那你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了嗎?”
“唔……”
程錦希似乎是沉吟思考了一會兒,才分析道,“盛光集團的52層既然是總裁專用樓層,那把守在門口的人就一定不會太多,兩到三個左右負責日常看守,至於其他的那些,應該是通過對講機跟樓上進行聯係,一旦樓上出了什麼狀況,樓下的人才會趕上來,到時候我就隨身攜帶一個信號幹擾器,可以阻斷樓下的人上來支援,至於樓上的那兩三個,我一個人應該可以解決掉。”
蘇鹿似乎是沒有想到,以前那個文弱清雋的程錦希,現在竟然還能赤手空拳鬥倒兩三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一時間有些微微的語塞。
頓了片刻,她才略帶遲疑地問道,“錦希,這三年來,你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啊?”
“你很想知道嗎?”程錦希在那頭爽朗地笑了笑,“等以後我們離開這裏了,我天天講給你聽!”
他似乎還對自己離開的事情躊躇滿誌。
蘇鹿並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故而將話繞回了正事上麵,“那那幾個在門口看守的保鏢固然可以解決,但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弄到陸時銘的指紋密碼啊,關押陶姨的那個房間好像叫什麼密封室,我看那扇門還是挺牢固的,弄不好的話,萬一觸發什麼警報就麻煩了。”
雖然這種東西,蘇鹿也隻在電影裏看到過,不過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
程錦希似乎也有被這個問題給難到。
沉默了許久才問蘇鹿,“據你所知,陸時銘有沒有對什麼東西過敏,或者是反應比較大的?”
“過敏?”
蘇鹿在電話這頭皺了皺眉,似乎沒聽懂“過敏”跟“指紋”這兩者之間的關聯。
“就是那種,吃了能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東西。”
程錦希解釋道,“人在生病的時候,警惕心總歸是沒有平時那麼強的,到時候你再把安眠藥混到他的藥裏給他吃下去,拓指紋的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原來是這樣!”
經他這麼一提醒,蘇鹿才恍然大悟過來。
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對他道,“陸時銘對什麼東西過敏,我倒是不清楚,但我知道他酒量不好,稍微喝一點就會醉得不省人事的,到時候我就這樣,隨便找個借口跟他一起喝酒,等把他灌醉了,再借機拓下他的指紋來,這樣哪怕他發現,也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蘇鹿在那頭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計劃,程錦希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人有的時候其實很矛盾。
在她講不出陸時銘弱點的時候,他會覺得有些焦急。
畢竟被關押在那裏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不希望這次的營救計劃會出一丁點兒的差錯。
可她講出來了,他又覺得難受。
因為那個曾經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蘇鹿,如今卻對另一個男人了如指掌。
甚至她還要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