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頓時樂得哈哈大笑起來,“鹿鹿,我隻說你們昨天晚上過得不錯,你幹嘛直接告訴我你們上床了?”
“……”
蘇鹿一時氣結,又找不到任何反駁她的話,恨得直拿手拍她。
結果沈音靈活地往邊上一閃,甚至連杯子裏的咖啡都未曾驚動一下,就不著痕跡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蘇鹿更氣惱了,“沈音,你……你套我話!”
“誰套你話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沈音衝她曖昧地眨眨眼,“不過你倒是可以給我解惑一下,陸時銘到底有沒有肖哥說的那樣又持久啊?”
這話聽著實在別扭。
就像是……陸時銘跟肖欽之間有什麼難以描述的關係似的。
“沒有!沒有!沒有!”
蘇鹿咬緊牙齦,簡直恨不得縫上沈音這張八卦的嘴,結果沈音卻是笑得更誇張了。
“哈哈哈哈哈……”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穩住咖啡杯,整個身子都笑到不受控製地彎曲了起來,“鹿鹿,你是要笑死我嗎?敢在背後說自己老公不行,也不怕我去找陸時銘告狀。”
“你、你……”
蘇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胡亂回答的到底是個什麼問題。
氣得隻差咬死沈音了。
等到沈音笑完,喝了口咖啡穩下情緒的時候,忽然又感慨道,“不過你能忘掉過去的不愉快,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樣真的挺好的。”
“音音……”
見蘇鹿的表情有所怔愣,沈音又打斷她,“別瞎感動啊,我隻是覺得你能不繼續糾結在過去,這樣挺好,對於你嫁了個不怎麼行的老公,那我也隻是無能為力外加深表同情了。”
蘇鹿笑。
其實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沈音是在刻意轉移話題呢?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片不願深觸的領域。
於蘇鹿而言,過去三年的程錦希是那樣,那麼對於沈音來說,莊若鈞也是一樣。
而現在,她似乎又有些想要把陸時銘也給拉扯進去。
自從昨晚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算有了實質性的突破。
比起她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自然是好,可就是因為這個跨度太大也太快了,讓她心裏莫名會有空了一段的感覺。
黎安嵐的問題,他們從來就不曾解決過。
還有其他,以前不能稱之為問題的問題,到了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始終都是無法回避的。
沈音不戳破也不窺探,大概就是在給她足夠思考的時間跟空間。
兩人靠著走廊窗台又說了會兒話。
臨近下班時間,正準備相偕下樓的時候,蘇鹿的目光忽而聚焦到了一樓門口的某處。
腳步也跟著頓了一下。
“怎麼了?”
沈音都已經準備往電梯那邊走了,見到蘇鹿停下,故而又折返回來叫她。
蘇鹿沒說話,手指了指樓下。
沈音便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電視台門口處,正有一人從摩托車上下來,短促的黑發隨著他摘頭盔的動作而瀟灑甩了甩。
而後就推門徑直往大廈內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