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開,蘇鹿就摟緊;他再扯開,蘇鹿也跟著纏過來,死死抱著這個能降溫的大冰塊。
“你就非得在這種時候勾引我麼?”陸時銘挑眉,忍耐已經瀕臨極限,但仍是顧及著蘇鹿的身體,將她稍稍扶正了一些,“聽話,先把藥吃了再睡。”
“別……鬧……”
懷裏的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卻無半點配合的意思,隻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便又軟軟地倒了下去。
嘴裏還喃喃低吟著,“……難受,好、好難受……”
“你還知道難受?”
陸時銘簡直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她燒得厲害,他還真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直接扔在這裏。
但見她身體虛弱地靠在自己懷裏,用那種低軟無比的語調說著“難受”,他就怎麼都下不去這個手了。
最後,蹙起的眉峰已然是擰成了一個“川”字,陸時銘才抿緊薄唇,抓過桌上的藥丸含進嘴裏,直接貼著蘇鹿的唇瓣給她喂了下去。
蘇鹿此刻正燒得難受……也並沒有去想太多,隻以為是有人在給她喂水,便順從地張開嘴,咽下了藥丸。
……陸時銘……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的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意念在一點一滴地崩塌,他有些難耐地動了動喉結,再也控製不住地俯身吻了下去。
……
因為感冒發燒的關係,蘇鹿不得已請假休息了兩天,才重新回到電視台工作。
城市宣傳片的工作已經逐步進入了尾聲,除了溝通一些剪輯上的問題之外,蘇鹿手頭便漸漸閑了下來。
這期間,她倒是跑過幾次盛光大廈,但沒有一次是見到陸時銘的,想起這幾日他連半山別墅都很少回來,蘇鹿總覺得心裏無端有些空蕩。
尤其是想到那天,自己躺在陸時銘的床上,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唇上貼了個柔軟又濕潤的東西。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吻她一樣。
可是……吻她?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當時在那個房間裏的,除她之外就隻有陸時銘了,難不成那個眼高於頂的男人,還能饑不擇食到對她做些什麼嗎?
呸呸呸!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如此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蘇鹿懊惱得簡直恨不得咬斷嘴裏的筷子!
什麼吻不吻的,她應該是發燒發出了幻覺,才會總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對,一定是這樣!
蘇鹿在心裏這麼想著,身體也跟著重重點了下頭。
回過神,就見沈音正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似的,“我說,你一個人傻愣愣地想什麼呢?連雙筷子都不放過。”
蘇鹿怔了怔,低頭才發現手裏的筷子已經多了兩道牙印,鬆軟的木頭材質下顯得尤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