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站在對麵隨時準備與東原國動手,而如今卻變成了他們站在這方,那方土地卻已經被他人占領。
自來到這裏,每日裏武靬都會站在城牆上看著漠北的方向,心裏卻想著應該在自己身後方向的人,不知她此刻在做什麼,而帝琰……可有強迫她?
穆七被帝琰帶回城中不久,還未好好坐下想清楚處境,就又被帝琰帶著跟隨武靬等人的方向而去,最後堪堪留在武靬所停留的後麵一座城池。
看吧,除了武靬此刻所停留的邊城是他們真正打下來,原來因著帝琰的退讓而被占領的城池如今又都回到了帝琰手裏。
入了城穆七就被人帶到了房間裏,而給她帶路的人正是曲楠,穆七微眯眼打量著,良久唇角微揚,說了句:“這幾日怕是要勞煩去將軍了,若是添了麻煩還望你莫怪。”
說完也不等曲楠如何,轉身進了房間,關了門。
曲楠沒有多想,溫和的笑了笑亦轉身離開。
他卻是沒發現方才穆七那句話理應是客人說給主人聽的,就是要說也不該對他說,畢竟在外人看來,此刻能做主的是一國之君帝琰,而不是他一介臣子。
穆七進了房就在桌前坐下,小鬼安靜的盤在她手腕處,吐著信子輕輕摩挲著,她知道此刻定然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的,所以沒讓小鬼出來。
她之所以那樣與曲楠說話,就是因為在曲楠靠近時,小鬼吐著信子碰了碰她的皮膚,冰涼的觸感,讓穆七知曉曲楠身上也有蠱,否則小鬼不會有這樣的動作。
卻不知道曲楠也是和帝琰一樣被人下了蠱,還是他就是下蠱的人。
離清留在她身邊的青衣衛並沒有跟來,被她安排在了沈歡等人身邊,所以她也沒辦法去調查什麼,如今要做的就是先替帝琰解了蠱,有了帝琰出手才能查清楚這幕後人。
摸了摸懷中小小的酒瓶,因為要防止被發現而後生疑,所以她隻是用一個壺身扁平小巧的酒壺盛了一些。
穆七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見到帝琰。
果不其然,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帝琰就來了她的院子裏,穆七聽聞聲音,走到床前,麵朝著床裏自懷裏拿出那壺酒才走出去。
“你拿著什麼?”雖然酒壺小巧,然帝琰還是一眼就瞧見了,鷹眸微眯,就沉聲問道。
穆七漠然的睇了他一眼,不語,隻走到桌旁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擰著眉很是不悅地說道:“給我取個酒杯來。”
周圍站著侍候的下人聽了她的話,看向帝琰,等他開口。
帝琰挑眉,已經猜出了她手裏拿的是酒,酒壺太小,而她還要酒杯,想起她曾經對待好酒時的模樣,他就知道這酒壺裏必定是好酒,也難怪她要隨身帶著了。
頗覺好笑的搖了搖頭,而後揮手讓下人去取酒杯,隨口又叮囑了一句:“取兩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