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漢作證將沈孝霖繩之以法,沈孝霖剩下的日子隻能在監獄裏度過了。
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嚴森在第二年的春天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李麗驚喜的笑顏,然後再將目光轉移,看到了穆漢抱著一個嬰兒對著自己淡淡地笑著。
然後他咧開嘴角笑了……
易連璨重新開始了演藝事業。跨界做了演員,歌手,就連主持人也要嚐試一番。他比以前更紅了。
在訪談節目中,有人問他,為什麼最近兩年仿佛比以前更加拚命地出現在大眾的麵前,他隻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因為想要讓我最在意的那個人能時時刻刻看到我,她很害羞,可能不會回來看我,那麼我要讓她看到,我現在過的很好,是真的很好。所以她也一定要幸福。”
千芊在屏幕上聽到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但是卻流下了眼淚。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天,她在店裏維護著滿店的花兒,有一個角落裏全部都是藍色的。桔梗花,鳶尾,薰衣草,還有藍色妖姬。她有辦法讓不同季節開的話在四季都保持著綻放的姿態。
然後突然就下雨了。
夏天的暴雨,伴隨著劇烈的雷聲跟令人心驚膽戰的閃電。她心疼那些放在外麵的花,來不及打傘就衝到了雨中。
幾乎是在瞬間,全身上下就被這暴雨打濕了。
那一顆一顆的雨珠打在身上還真有些疼。
她著急地搬著那些花,可是數量太多了,她真的趕不及。
就在她急的快要哭了的時候,突然視線裏出現了一雙手,搬起了她身旁的花就朝著店裏麵跑去。
千芊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那雙手……那個人身上的氣味……
她的心髒仿佛在那一刻靜止,兩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時間過的越久,顯得就越不真實。
可是現在卻仿佛突然又落入了那個夢中。
她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那個人,怕不是他,但是又怕是他……
就這樣蹲在那裏,低著頭,任憑雨水打在自己早已濕透了的身上,不知道在那裏沉默了多久。
然後有一個人將自己打橫抱起,溫柔地說道:“怎麼在地上蹲了那麼久?還在下雨呢。體內的寒氣驅除掉了嗎?要是又受凍了可怎麼辦?”
這樣熟悉的聲音,讓她沒有抬頭看他便確定了是誰,她突然哭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往他的懷裏送,失聲痛哭地說道:“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死了!”
“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舍得一個人死呢?所有的事情連璨都跟我說了。我知道的,千芊,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怎麼能不聽我說愛你就走掉呢?我愛你,我愛你,千芊。”
嚴森溫柔地低頭對著她說著。
千芊頓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他,他沒有再西裝革履,穿著白色的T恤跟牛仔褲,他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軟軟的劉海貼在額頭上,剛好在兩道劍眉的上側一點點,他還是那個他,跟嚴城不一樣的嚴森。
千芊抿嘴微笑,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嚴森也微笑了起來,心裏仿佛是吃了蜜一樣甜,他昏迷了太久,所以現在才來找他,在昏迷的那段時間裏,他的夢境裏一直都是他跟千芊幸福快樂的生活,沒有苦痛,沒有傷害。隻有簡單的快樂。
他用頭蹭了蹭她的頭,說道:“雨停了,我們回家吧,你要換衣服,不然又要感冒了,這兩年你過的好嗎?有誰欺負你嗎?還總是生病嗎?”
嚴森抱著她一邊朝著家裏走,一邊問著她各種事情。他知道她還在以前的那個地方,她沒有搬家,想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他能夠找到她。
她在這兩年裏一天也沒有忘掉他。
想到這裏,嚴森的嘴角忍不住地勾了起來……
“我的身體早就好了,歐陽爺爺的藥很管用。我這兩年都在這兒,不敢回去,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還有其他人,他們都好嗎?”
“好,大家都很好。過些日子我們一起回去看他們好不好?隻是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千芊有些迷茫地對著嚴森問道。
嚴森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些生氣的模樣,緊握了拳頭,說道:“阿離跟穆漢有孩子了,是個男孩兒,穆漢高傲地對我說要跟我孩子聯姻,好霸占掉我的財產,我覺得一定不能讓他們如願,所以……”
千芊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問道:“他們有孩子了?所以怎麼了?”
“所以我們也趕快生個兒子吧。等他們下一個生了個女兒,我們就能霸占掉他們的財產了,我給你說啊,阿離家很有錢的。他爸爸是美國的大財閥,富可敵國啊……”
“啊喂!嚴森,你說就說,脫我衣服幹嘛?!”
“生兒子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