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緊緊攥著的外衣,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想事情一時間晃了神,居然連衣服都忘了穿。
若是在以前,她就算最冷的冬日裏,隻著一身單衣,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畏寒,而如今,隻是半晌,這身體立馬鬧了脾氣。
看來這段時間在蕭攬絕那裏,身子都要被嬌養慣了。
慕清阮將手上的外衣三下兩下的穿好了,隻是一想到蕭攬絕,她的臉龐兩側就忍不住的紅潤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比火爐子還管用。
她腳步匆匆的走到打開的窗邊,看著窗外那幹枯的樹枝,心中生出了百種滋味。
蕭攬絕這個時候會在幹嗎呢?自己因為不便也沒有回信給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自己想她的一樣想自己。
慕清阮心中的思緒百般揉轉,也不知想了什麼,就這麼愣愣的呆在窗邊,像是不問世事一般。
蕭攬絕這幾日都有些忙,但是隻要一閑下來,他都會坐在書桌旁,緩慢的撫摸著手上的那個荷包。
那是個青色荷包,上麵繡的一片竹林,竹林下有兩塊石頭,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別致。針腳也很細致,旁人要是看了怕是不知道這是出自於哪一個功夫了得的繡娘手裏。
但是,也隻有蕭攬絕知道,這是那日慕清阮折回來的時候塞給他的。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她做的。
那幾日,隻是光光瞧見慕清阮做女工,蕭攬絕沒有在意是什麼,等到收到了它,心裏的滋味的確百般。
這是她親手做的。
一想到這幾日自己加快腳步的動作,蕭攬絕的眸子就暗了幾分,怕不出今日,蕭絕定要是喚他進宮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之間展招敲了敲門進了來。
“殿下。”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心知杜明。
等到蕭攬絕見到那個來傳話的公公時,手上抓荷包的力度是更大了,
緊緊的攥著,像是要攥到血肉裏一般,其實這動作看起來更像是給自己尋找一個安心的支點。
那太監見到了蕭攬絕,態度也客氣了幾分。
“九皇子,陛下請您進宮去。”
“哦?是麼。”蕭攬絕像是驚喜一般,展招偷偷往那太監的手心塞了一把銀子,那公公眉開眼笑的,眼見著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
“殿下,您收拾一下再走也不急。”
那太監是個見風使舵的主,眼見著九皇子從不受寵變成時時召喚,這之間的厲害關係可不是他一個公公能表達出來的。
小公公偷偷瞄了一眼九皇子,九皇子樣貌生的英俊,怕是能迷倒一大片的姑娘,無論是從穿著上還是氣勢山都稱得上是人中龍鳳,與那五皇子想比絲毫不差,最終的結果還沒出來,那麼,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不是。
“別亂看。”
展招不像其他那些會諂媚,但是臉色還是稍微有些板正,看起來就想一個直大愣一般,讓人覺的有些好笑。
那太監見展招這般,也不與他計較,自己暗自裏偷偷掂量了一下銀子的分量,感覺起來還不少,這下子,那太監見展招的臉是越發越順眼起來了。
等到蕭攬絕出了來,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裏去了。
慕清阮在房裏呆了許久,到最後,她才想起來自己的那把劍。
怎麼連劍都忘了?
那上麵還沾著不知是誰的血跡,手絹一時擦不幹淨,那必然是要到院子裏麵的池子去洗的。
等慕清阮一推開門,兩個像是雪人一般的人呆呆的站在院子裏一動也不動。
奇怪的是今天也沒有下雪,隻有地上隻有一些堆積的雪層,也不知這兩人是怎麼落得這副境地。
想來怕是自己發呆了竟然是什麼也沒有察覺到的。
“你們兩個,呆在這裏做什麼?”慕清阮上前走了幾步,之間這兩人的眼睛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左右轉不開眼。
“我來看你。”
“我來看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像是早就相約好,又像是沒有約定一般,因為,這兩人在說完話後都愣了一下,隨後還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師兄,你來做什麼。”慕清阮的眼神看向了慕子澈,而慕青久卻是不願意了一般。
“七姐,你偏心。”
“我偏心?”
慕清阮卻是笑了出來,索性連手上的劍都不管了,直接丟在一旁。
“你們倒是給我好好說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