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
北夜子詹很快將大夫請了來,飛煙試探的進去,發現楊霜月平靜了許多,但還是不願看大夫,但想到她那外麵看著就已經慘無人道的傷痕,她還是讓大夫給她開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看著她安靜的睡了下去,飛煙心中更是怒級了,那柳三公子,實在是好生可惡。
想了想,她走到院子中,施展了秘術,隨後,一條青色的小蛇就出現在她麵前,她對著蛇一番交代,一轉身,就見北夜子詹正站在她後麵看著她,把她嚇了一跳。
“子詹兄台,你怎麼無聲無息的站在這裏,嚇死我了。”她籲了一口氣。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送點小禮物給柳三少爺。”她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
這姑娘,果然膽子很大,人在城內隨時會麵臨追捕時還有心思搗亂,他倒能理解她父母的擔憂了。
他在後麵做了個手勢,隨後看向飛煙,想到了剛剛發生的種種。
“你還是打算帶她走?”
“是啊,我想她要是繼續留在這裏,一定不會好過的,我會想辦法給她安寧的日子。”飛煙想的很好,覺得她擺脫了現在混亂的生活,一定會獲得新生。
北夜子詹沉默一下:“那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比如,她願不願意和你們走。”
飛煙麵容一滯,呐呐:“她應該會和我走的,不是嗎?”
“但那真的是她所要的,而不是別有目的?”
“子詹兄台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飛煙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在他之前進去的時候,見隻有楊霜月一個時,他正要出來,就見楊霜月喊了他。
“子詹公子。”
北夜子詹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停下腳步,看向她。
“子詹公子,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一定很狼狽,但我恢複好後,比起飛煙,是更加嫵媚動人,我也會更加的討好你,哪怕一直做你的玩物,但你,能不能幫我殺了飛煙?”
北夜子詹眸色一凝,有些發冷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就直接出來了。
將這事直接告訴她,果然飛煙的臉色冷下許多,有些黯然,又有些失落悲傷。
“原來,她就算跟我走,也還是想著要怎麼殺我。”她和她以前相處的那麼好,為何到現在,卻是一點信任都沒有給她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屋子走去,卻不想看到門口片刻,卻又是退了出來。
“是,我就是想殺了你,是你搶了我的一切,是你害我成了現在的模樣,飛煙,我為何要救你,而不是當初就一刀將你捅死呢,你就是個禍害。”楊霜月舉著匕首,步步逼近飛煙,麵色帶著癲狂和恨意的看著她。
如今的她,已經完全找不到曾經的模樣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和那楊術有什麼,你相信我。”飛煙依舊解釋著。
“你死了,我就相信你。”楊霜月冷冷道。
飛煙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垂眸沉默一下,道:“不管如何,我會帶你離開柳府,之後如何,我絕不插手。”
她報的,隻是她曾經的恩情,為她做點什麼可以,但她的命,不能給她。
“想離開,晚了。”
飛煙還沒明白過來意思,忽然淩厲的白光擦破黑夜而來,朝著她射了過來,她一愣,就被人扯住了腰,離開原地。
箭羽一下插在了地麵上,正有些發懵,耳邊就傳來冷冰冰的叱責:“你是蠢嗎?看見危險也不知道躲開。”
飛煙看向北夜子詹,見他那擔憂的模樣,不由心中一暖,輕輕一笑:“子詹兄台,這不是有你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看著我受傷的。”
這句話,帶著滿滿的信任,使得北夜子詹有些怔楞,這姑娘,為何就這樣相信他?憑的是什麼?感覺嗎?
“你們兩個一而再的與本公子作對,是不將我們柳府放在眼裏嗎?”陰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那民宿的院子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柳三公子走在前麵,很是冰冷你的看著北夜子詹二人。
飛煙看向楊霜月,卻見她冷冷的看著她,不用說,這柳三公子就是他通知來的。
“柳府,又有什麼資格,被我放在眼裏。”北夜子詹回的平淡,卻透著一股傲視和霸氣。
“嗬,好,好得很,你們,將他們給我擒住。”柳三公子冷冷笑著,就下命令。
跟在他身後的人上前包圍住他們二人,提起手中的將就朝著他們攻擊過來,北夜子詹劍未出鞘,就極為迅速的在他們之間一動,隻聽幾聲悶哼,那些人便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