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最終的結果將由賀氏家族內部人員和賀氏家族產業各股東、各領域的負責人進行最後投票選舉。
“賀瑾言,你真卑鄙!”
賀瑾言和賀江遠一起步出會議室的時候,賀江遠臉色鐵青,嘲諷地道。
賀瑾言俊顏沒有表情,看著前方的路,淡淡道,“賀家就應該由能者居之,不是嗎?”
賀江遠咬牙切齒。
賀瑾言沉定自若,步入了電梯。
……
疲累地捏著眉心,賀江遠站在會議室外的落地窗前。
賀婉姝和賀氏家族的幾位股東出來,看見賀江遠獨自一個人,她跟股東們打過招呼後,便朝賀江遠走去。
“江遠。”
賀婉姝伸手輕輕扶在賀江遠的背上。
賀江遠從思緒中回過身,看見是賀婉姝,他臉上沉鬱的臉色漸漸地消散,“姑姑。”
賀婉姝跟賀江遠淺淺地笑,“你怪姑姑嗎?”
“我怪姑姑做什麼?”賀江遠反問。
賀婉姝道,“我由始至終都沒有支持你,而支持嘉言。”
賀江遠一聲長歎後道,“姑姑不用說,我也清楚,從長遠考慮,他的確比我更適合執掌賀家。”
賀婉姝撫慰道,“江遠,你知道姑姑並非跟嘉言的感情更好,姑姑隻是在為賀家打算。”
這一刻,賀江遠把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外正處在晨霧中的洛杉磯,他幽沉開口,“可是姑姑並不了解嘉言。”
“這話怎麼說?”賀婉姝問。
賀江遠回答,“我相信在姑姑你看來,嘉言對執掌賀家一直都沒有興趣,但姑姑並不知道,嘉言對賀家早就勢在必得,他一直在賀家做出抗拒的表象,不過是為了獲得姑姑的信任和支持。”
“我知道。”
聽到賀婉姝的回答,賀江遠錯愕地轉過頭。
賀婉姝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姑姑活了大半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賀婉姝的談吐中透出從容和自信。
“既然如此,姑姑你為什麼還要支持他?”賀江遠無法理解地道。
“我為什麼不支持他?”賀婉姝又笑了一下,轉頭,興味盎然的目光看向賀江遠,“他是我的侄子,他有常人無法匹及的商業頭腦和天生的領導者風範,他可以在未來將賀氏家族的產業發展到全球。”
賀江遠哼一聲,“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就算有這些能力,又能如何?”
“心術不正?”賀婉姝帶著笑意道,“江遠你給嘉言定了這樣的罪,是因為你覺得嘉言曾經利用了溫雅嗎?”
提到溫雅,賀江遠的眼眸閃過一絲憐惜。“如果不是他,溫雅根本就不會受傷。”
賀婉姝的眼眸在此刻也透出悲意,“我也很遺憾溫雅現在變成這樣,但江遠你不能夠就這樣給嘉言定了罪。”
想到溫雅的遭遇,賀江遠眼眸裏迸發出了憤怒,“難道姑姑認為溫雅受傷跟賀瑾言無關?”
“我認為那隻是意外。”回答完,賀婉姝繼續道,“江遠你就算不相信嘉言,你也應該相信溫雅,她既然嫁給了你,就表示她對嘉言已經沒有感情……所以,你揣度的,嘉言利用溫雅對他的感情來達成引出鄒禹楓的目的,這根本就不存在。”
賀江遠冷漠地把臉重新轉向了落地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溫雅有多在這個人。”
賀婉姝凝視著賀江遠森冷的麵容,“那隻是在嫁給你之前,難道溫雅跟你結婚之後,你都絲毫感覺不到她對你的愛?”
賀江遠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賀婉姝眯起眼,細細地審視賀瑾言臉上的細微表情,“既然你能夠感覺到溫雅對你的在乎,你又怎麼能夠斷定溫雅對嘉言餘情未了呢?”
“如果不是如此,溫雅又怎麼會遭遇鄒禹楓的傷害?”賀江遠冷聲道。
“我相信溫雅遭遇鄒禹楓的傷害,或許是因嘉言而起,但這是絕對鄒禹楓方麵的原因,跟嘉言無關。”賀婉姝直接道。
賀江遠沉默了下來。
賀婉姝緊緊地注視賀江遠,看見賀江遠臉部冷硬的線條慢慢放鬆下來後,她舒緩了口氣,道,“其實你也願意相信溫雅的受傷並非嘉言策劃,隻是你心底一直耿耿於懷溫雅曾經對嘉言的感情。”
賀江遠蒼涼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賀婉姝輕輕歎一聲,“江遠,相信姑姑,嘉言絕對不是你口中心術不正的人,他或許比我們所看見的深沉,但你清楚,是童年的遭遇讓他的性格變成今天這樣,但他其實比你更需要被嗬護,被關注……我想這麼多年你爸爸對你和對他的疼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同樣都是你爸爸的孩子,嘉言遭遇被趕出家門,遭遇流落孤兒院,而你呆在賀家,從小衣食無憂,擁有人人羨慕的身份,你能夠想象,他的內心有多麼不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