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理會左娉婷,直接走開,回去之後就看見景旬蹲在那裏給陸之燒紙,也就出現了最開始的那一幕。
安然將那件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撿起來,把上麵的土都拍下去,摟在自己懷裏,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景旬的氣息一般。
淚水不經意的滑下去,落在那件衣服上,一點一點,浸濕一片,安然這樣無聲的哭泣,嘴上不明顯的血跡,讓人看了更是心疼。
夜間的風不和白天一樣,它帶著刺骨的寒冷,仿佛能沁入人的骨髓裏,安然摟住瑟瑟發抖的自己,蜷縮著,無聲的哭泣。
景旬離開安然之後,看到了坐在亭子裏的左娉婷,走過去就看到左娉婷低著頭在默默的啜泣,黑暗之中,景旬悄悄的走過去。
“怎麼啦!”
景旬關心的看著左娉婷,剛才自己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卻自己趴在欄杆上掉眼淚。
“沒什麼,我不過是想母親了。”
左娉婷搖搖頭,捂著自己的臉,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卻什麼也不肯和景旬多說。
“你的臉怎麼啦!”
景旬看到她的異常,眉頭緊鎖,卻也沒有多問,本來剛才因為安然的事情,他就心亂如麻,更沒有功夫再去多琢磨左娉婷了。
“景旬,你怎麼了,是不是安然為難你了,我,我什麼也沒有和她說!”
左娉婷睜大眼睛,故意的將話牽扯到安然的身上,眼睛裏透露出一絲不容易察覺的暗笑,她就是要這樣不動聲色的離間他們的感情,隻要他們兩個和離,左娉婷有信心相信自己可以得到景旬的心。
“到底怎麼回事?”
景旬聽到左娉婷的話,更是雲山霧繞,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隻好激動的抓住左娉婷的胳膊,麵上全是焦急。
“我,就在剛才你剛走沒有多久,安然就找到了我,當時她其實就在暗處,誤會了我們,我本來想要和安然解釋,可是,可是她……”
左娉婷默默的將手拿開,臉上清晰的五個掌印印在臉上,整個左臉都有些腫脹,甚至嘴角還在微微的淌血,幾乎可以用悲慘兩個字來形容。
“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了,她好像不相信我的解釋,直接扇了我一個巴掌,然後氣衝衝的離開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景旬皺眉,依他對安然的了解,她就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就算是氣急了,又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將左娉婷打成這個模樣。
“景旬,我沒事的,你多安慰安慰她吧,畢竟他師父的死應該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心靈創傷。”
左娉婷這番解釋倒是提醒了景旬,也許因為今天是陸之的三七,所以安然才會這樣暴躁,才會將所有的不舒服都發泄到左娉婷的身上,這樣想起來,景旬倒是替安然對左娉婷感覺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