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離開營帳之後,安然不知道從什麼隱蔽的地方拿出了一個繡到一般的荷包,這個荷包是還沒有來邊疆的時候,安然請教比尤,想要特意繡給景旬的那一個,隻是可惜還沒有繡完,就出了這些事情,她也沒有繼續,便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間內,如今這個是小月托方覃給自己帶來的,她知道小月的意思。
“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整天也不知道腦子裏都想些什麼東西,看來是時候將這個小丫頭早點嫁出去了。”
安然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埋怨著,但是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反倒是想姐妹之間那種鬧著玩的意味。
“哎,也不知道小月這個丫頭如今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還真是有些想念她的手藝了。”
安然想起小月做的糖醋排骨,冬瓜排骨湯,鯽魚湯,藕粉糕,桂花蓮子羹……數不過來,想到那些勾人的味道,就忍不住往下掉口水,隻是可惜自己已經很久時間都沒有見到小月,也無福品嚐她的那些人間美味了。
看著自己手裏的針線,安然也有些犯愁,之前的東西,她都差不多不記得了,看著這個繡的歪七劣八的東西,安然著實想不起來自己繡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說是鴛鴦,也沒有那個樣子,說是什麼都覺得差了點意思。
想了好半天,最終安然仿佛回憶起了點什麼,她將手中的針線在荷包上不停的穿梭,是不是的就會紮到自己的手指,繡了沒有一分鍾,她這十個手指算是被紮了個遍,看著自己不斷冒血的手指肚,安然認命的先將荷包放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指,將血不斷的上外擠了出來,然後在擦拭掉。
“哎,這個看起來容易,但是卻比行醫問診難多了,我這個學針灸的居然學不會一個繡花,說起來還真是讓人呢笑話啊!”
安然自顧自的念叨著,將桌子上已經快要涼掉的茶水,一揚脖子全部倒進了肚子裏去了,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不愧是陸離親手種出來的茶葉,就算涼了也是一樣的好喝,隻不過水帶著微微的苦澀,香味已經消減了一大半。
安然經過休息之後,繼續不服輸的拿起荷包,鬥勁十足的用針在上麵來回穿梭,這次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要比之前紮手的次數少了很多,而且也逐漸繡的得心應手了起來。
“看來本姑娘還是很有天賦的。”
安然得意的將荷包捧在手上,看著上麵醜醜的圖案,想著自己送給景旬時的情景,景旬一定十分感動,然後立刻將它佩戴在自己的身上,愛不釋手,一直都不摘下去,時時刻刻掛在身上,就算是有人碰一下,他都會生氣。
“嘿嘿……”
安然就這樣陷入自己的幻想,殊不知那邊的景旬正在被左娉婷纏住了。
景旬本來是想要借帶著左娉婷上藥這個借口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已到了軍醫這裏,左娉婷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無論怎麼樣都說害怕,還一直緊握著景旬的衣服,一直不讓他離開,若是換了以前,景旬早就拂袖而去,理也不會理左娉婷一下, 可是如今不一樣,左娉婷這個傷總歸算是安然的錯,所以他應該安撫安撫左娉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