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師姐到底要做什麼啊?”
“我們哪能知道。”
“你看,那不是寒骨尊主嗎?”
“還真是誒!”
“請大家安靜!”
舞羨魚一聲令下,沸騰的全場無聲。舞羨魚掌握大局,卻仍舊有一份心慌,如此風風火火的設計,她還是頭一次。
“今晚,我在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一個人說。”舞羨魚的目光直視寒骨,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晚,我是舞羨魚,他是寒骨,我們不是師徒,我,喜歡你!舞羨魚喜歡寒骨!”
舞羨魚喊出了這內心的獨白,所有人為之震驚,就連寒骨,都心頭重重一怔,他所期望的,他所恐慌的,他所不忍麵對的。
這一刻仿佛天地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感情大戲。
緋聞中寒骨和舞羨魚多次兩情相悅過,隻是這次,傳聞變現實,令大多數人猜測失準,寒骨竟然不動聲色,轉身而走。
“師父!”舞羨魚一聲呼喚仍然牽扯住寒骨的腳步,她從逐水潭追逐出來,所有人紛紛讓道,“為什麼一聲不吭轉身就走啊,我喜歡你,你喜歡不喜歡我,給個準話吧!”
舞羨魚嘴上瀟灑,心裏卻無比的緊張。
“你今天要是敢說不喜歡,我就跟你斷絕師徒關係,不,斷絕任何關係!”舞羨魚心裏默默地
“小魚兒……”寒骨連回頭都不敢麵對舞羨魚,語氣中盡是失落與無奈,“我是你師父。”
寒骨並不決絕邁步前行,舞羨魚卻止於原地,她拳心一握,背後的火心炸裂,驚天動地。
舞羨魚怒了,圍觀者跑了,就剩下鄭冬和哭哭來到舞羨魚身邊。
“你瘋了嗎?”鄭冬忍不住一斥。
“我瘋了又關你什麼事!”舞羨魚狠狠一推鄭冬跑掉。
一夜,舞羨魚大肆表白被拒的事傳遍了玄天山,自然也傳進了四門主耳中。
“簡直是無法無天!”赤南怒道。
“這對師徒湊在一塊,當真不叫人省心。”歌長夏歎道。
“寒骨師弟竟然拒絕了這點實在……”風生青眼神瞄到辛西白,戛然而止,轉而一本正經,“去,把舞羨魚找來,再不管管她該反了天了。”
舞羨魚沒有回羽殿,也沒有去藍閣。
一夜一天,舞羨魚就仿佛在玄天山消失無蹤一般,直到黃昏時刻,才被找到商殿。
“弟子見過白尊主,木尊主。”
風生青看一眼辛西白不言便自己開口:“舞羨魚,你還真是一個讓人揣摩不透的厲害弟子啊!”
“多謝木尊主誇獎。”舞羨魚一臉冷漠。
“嘿,你還真聽出來我這是誇你了。”風生青驚詫。
“木尊主找我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昨晚的事,我無話可說。”舞羨魚無比的冷漠。
“在玄天山這麼多年,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胡作非為的弟子。”風生青無奈至極。
“怎麼就胡作非為了,喜歡一個人就表白,人之常情啊!”舞羨魚理直氣壯。
“寒骨師弟,他可是你師父,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師父別有用心?”
“他是我師父又怎樣,我喜歡他,不拘於任何條件。”
“你這……”
白蘅在殿外叩門,擾斷了風生青教訓舞羨魚。
“師父,木尊主,玄主令到。”
辛西白和風生青目光嚴肅一對,便將舞羨魚置於一旁。辛西白收了玄主令往玄殿而去,風生青卻拿舞羨魚沒招,就讓她留在商殿等待辛西白歸來。
“此事沒完,等白師弟回來,讓他好好跟你說說。”
風生青甚至自己離開了商殿,獨留舞羨魚一人,不知等了幾個時辰,舞羨魚前一夜未眠,趴著桌案就睡了。
待到辛西白從商殿歸來,已是天黑。
殿內燈明,卻無人聲,辛西白原以為風生青已然教訓完了舞羨魚,進門卻看見舞羨魚趴在案上睡著。
辛西白滯步在門邊,心中對舞羨魚多了一份哀默。
“原來,你既做了他的徒兒,又真心喜歡他。”
辛西白不忍讓舞羨魚睡得不適,便趁她熟睡將其抱到榻上,為她蓋上被子。
辛西白吩咐殿外的白蘅,讓舞羨魚休息直至醒來,他卻要連夜趕往縹緲之巔。
舞羨魚安睡一夜,醒來卻發現自己在商殿,辛西白的床上。
“白尊主?”舞羨魚一喚,白蘅便入內,“羨魚師妹,師父昨晚便出發去向縹緲之巔了,師父讓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整理心情。”
“哦。”
白蘅傳達了辛西白的話語便離開,舞羨魚起床,卻依然不知何去何從,她無論如何都未曾料想自己會被寒骨拒絕,更不知表白被拒後的自己會是這般心煩意亂,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