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端注視舞羨魚的淡定從容,她不像撒謊的樣子,即便她是,但以她如今的能力,確有可能不足以明視破天錄。
“不過,遙端守尊知道我能看見也是憑借你與破天錄的感應嗎?”
“破天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它早已預示,天降異人,可正天道,亦可毀道。”
“你說的異人,是我?”
舞羨魚從聚星障內被放出,眼中的思緒卻複雜異常,她不得不信破天錄,預示了她的降臨,必定也能知曉她的過去未來。
“我到底是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時空,如果破天錄有預示,一定還有更多線索。”
隻無奈,遙端既不能看見破天錄,亦無法泄露天機。而舞羨魚自己,也未能看清所想看見的前因後果。
“小魚兒,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寒骨不淡定地坐在葉舟上。
舞羨魚和寒骨乘坐葉舟降落,舞羨魚才向寒骨坦誠,道:“寒骨師父,我能夠看見破天錄。”
寒骨驀然驚色,一時心緒泛起,竟真如天燼所言?
“但是我看得不清楚,隻能看見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柱,裏麵保護的就是破天錄,隻可惜我靈力尚淺,不足以看透破天錄的秘密。”舞羨魚較真地自認不足。
寒骨注視著舞羨魚陷入思索,各有所思。
葉舟扁扁,浮遊輕輕,舞羨魚遠望紋火之壁,如果破天錄記錄了時空一切,她有一日必定會重來。
自縹緲之巔回到玄天山,舞羨魚才想起一件許久以前的心事。
夕陽揮灑在月見草原,風吹花浪,拂送舞羨魚匆忙地腳步。
月見草原無邊無際,暖風亦無邊,舞羨魚驀地停步止住,她低下頭,花草之間,是月見的麵具。
“月見師兄!”
舞羨魚的聲音衝擊天際回蕩直至空寂,隻有風,隻有月見草。
舞羨魚帶著月見的麵具回到羽殿,路過殿門便被寒骨喚了住。
“小魚兒。”
“師父有事找徒兒嗎?”舞羨魚走到寒骨跟前。
寒骨的神色恍惚一變,注意到舞羨魚手中的麵具,問道:“小魚兒手中的麵具是從何得來?”
舞羨魚略微思索,月見師兄的存在,或許不太適合被其他之人知道。
“我在外麵撿到的,這個麵具,我隻有之前在玄殿看見過。”
“是玄殿護法的麵具。”
舞羨魚從寒骨口中得到了證實,月見想必就是玄殿的人,可他當時的所言卻與玄主驅逐自己的行為相悖。
“小魚兒為何撿這個麵具回來?是因為喜歡嗎?”寒骨又問。
“還挺好看的。”舞羨魚不露痕跡。
“一位玄主上任,他的徒兒,若未能繼承門主之位,便會晉為玄主貼身護法,小魚兒若是喜歡護法麵具,或許以後,有機會戴上它呢。”寒骨笑道。
“哦,原來,寒骨師父的目標是玄主啊!”舞羨魚直言不諱。
“是,小魚兒,你一定會助為師一臂之力吧?”寒骨萬分嚴肅地注視舞羨魚問道。
“當然,不過,我以後是當水門門主好呢,還是做玄主護法好啊?”舞羨魚一副認真模樣考慮起來。
“若有一日,為師成了玄主,這玄天山的規矩就是我說了算,小魚兒隻要願意,門主是你,護法也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