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引誘慕媛媛和肖一鳴那樣。
利用被逼到窮途末路之人渴望生的念頭,讓他們為自己所用。這才是老毒蛇的行為。
隻有被逼上絕路的人,沒有了任何的可能,必須依靠老毒蛇才有一線生機,這樣的人,才是令老毒蛇信任的,也會令老毒蛇感到安心。
裴佩不符合老毒蛇的標準。
可供裴佩選擇的路太多了,她犯不著把寶押在老毒蛇的身上,選擇與老毒蛇同流合汙這條最危險的道路。裴佩又不是個傻子。
老毒蛇當然也不是傻子。除非裴佩被逼到絕路,不然老毒蛇是絕不可能接觸裴佩的。老毒蛇隻會用各種辦法,將裴佩逼上絕路,讓裴佩成為自己的一條狗。
現在接觸裴佩,老毒蛇無法得到一條隨便他命令的狗,隻能得到一個合作夥伴。
可這樣的合作夥伴,老毒蛇已經有了一個段鶴嵐。甭管是誰,在段三爺與裴佩之間,到底該選擇誰幾乎都不用費腦子。
至少得是段三爺這樣的級別,才能讓老毒蛇與之合作。除此之外,其他人都隻能給老毒蛇當一條狗。
慕念安眉頭擰的更深了:“段三爺到底看上老毒蛇什麼了?老毒蛇又為什麼願意信任段三爺?段三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還缺什麼?老毒蛇憑什麼就認為段三爺是可以信任的人啊?”
她疑惑的看著權少霆:“以老毒蛇謹慎心,他就沒懷疑過,段三爺與他合作其實是別有用心?”
她又疑惑的看向了張歡歡的後腦勺:“你比我們更了解段
三爺。你,老毒蛇憑什麼這麼信任段鶴嵐?萬一段三爺是權漂亮派去的臥底嘞?”
最後一句話,純粹是她瞎扯淡。
可權少霆的妖眸裏,又一次閃過剛才的詭色。
可惜的是,慕念安死死盯著張歡歡的後腦勺,都快把張歡歡的腦袋給盯出一個大窟窿,沒有留意到他眼底的詭色,以及,微微抿起的薄唇。
張歡歡聽到她‘段三爺是權少霆派去的臥底’笑的差點把方向盤擰下來:“慕總,這麼嚴肅的討論,就別開玩笑了吧?您要笑死我然後和我同歸於盡麼?”
因為張歡歡笑的太瘋狂,保姆車在路上開出了S型的彎。幸好此時已經是將近深夜十一點鍾,路上的車輛並不多。不然,非得發生事故不可。
然後,張歡歡就收獲了好幾輛車的司機的中指。
慕念安沒好氣的罵他:“專心開你的車。和權漂亮殉情我沒意見,但加上你這個電燈泡我就非常不樂意了。”
張歡歡笑的不行:“段鶴嵐是權少霆派去的臥底,行,我這一年的笑點都有了。”
慕念安:“…………”
這麼沒有幽默感嗎?開個玩笑也不行啦?
阿歡真的很嚴厲。
她忽然意識到權漂亮好久沒有開口話了,不爽的用腦袋撞了撞他的下巴:“喂,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好笑啊?”
權少霆緊緊的抿著嘴唇,落在慕念安的眼睛裏,他就是在瘋狂的憋笑。
他還:“不會。我覺得夫饒想法,不失為一個好建議。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讓段鶴嵐做我的臥底。”
慕念安:“…………”
大可不必。
張歡歡忍不住了:“權總,我您也適可而止一點吧?段鶴嵐是你派去老毒蛇身邊的臥底?您疼老婆,也沒有這樣兒的。咱們認真嚴肅的討論好嗎?您這樣,還能理智的判斷嗎?”
慕念安點下腦袋:“對啊權漂亮,你不能這樣無腦維護我。咱還是要擺事實講證據。”
講道理,她覺得權漂亮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藥丸。
張歡歡狠狠歎氣:“稍微了解一點段鶴嵐的人都知道,段鶴嵐不為任何人辦事,他隻為他自己辦事。唯一能打動段鶴嵐的,就是那點親情了。”
慕念安不屑:“段三爺還是個念親情的人?你怕不是在逗我哦。”
段鶴嵐是殺光了他的兄弟,才得到了段家。
段鶴嵐??
念親情??
這比段鶴嵐是權漂亮的臥底更可笑。
張歡歡:“難以置信吧?但事實如此。我跟段鶴嵐接觸了幾次,他很心翼翼的避開不讓我從他身上得到其他東西。但我除了間諜的身份之外,我還是喇叭的幹爹,素心的朋友。慕總,不管你信不信,唯一能打動段鶴嵐的,就是喇叭的親情。”
慕念安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隻有喇叭?沒有其他人?舒姐姐也不包括?”
張歡歡:“是的,隻有喇叭。我一直以為段鶴嵐是怕喇叭擁有繼承權,才一直要把喇叭接到他身邊。我錯了,段鶴嵐是真的想要保護喇叭,才要讓喇叭待在他身邊的。”
慕念安失聲:“為什麼啊?喇叭是段鶴嵐和舒姐姐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