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的婚房。到現在,這棟小洋樓也已經被翻修了三四次。
權少霆輕輕的扯了扯母親的手臂,卻發覺母親一動不動,他不由得挑起了眉頭:“媽?”
丁秀秋冷冷的甩開兒子攙扶自己的手,“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還轉成跑去老宅的祠堂。你這兒,也有祠堂。你是幹了什麼光耀門楣的事情麼?還要去跟權家的老祖宗彙報?”
不單單是權少霆的別墅專門騰出了一個房間做為權家的祠堂,擺放了老權家祖宗們的令牌。丁秀秋所居住的小洋樓,同樣也有這麼一個專門騰出來的房間做為祠堂。
權少霆認真的解釋,“媽,我沒幹光耀門楣的事兒,自然不能在老祖宗的麵前炫耀求賞。我是不想讓餅幹——您也不想等會兒餅幹抱著您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是?”
丁秀秋不說話,隻是快步向客廳衝去。權少霆斜睨了一眼餅幹臥室坐在的二層,停頓了幾分鍾。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餅幹送去給葉靈璧照顧一晚上。
花管家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走到權少霆的身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少爺,我上去陪陪餅幹少爺。您別擔心。”
權少霆這才收回了目光,優雅的搖了搖頭,“你帶餅幹去九號公館,住葉公館。”
為什麼不住權公館,而是要住葉公館,權少霆沒解釋,花管家也不會多問。
他隻是忍不住憂心忡忡的問,“不過就是瞞了所有人,連葉董都成了您的棋子。不至於吧?”
“有些事兒,是得坦白了。”權少霆笑的很輕鬆,仿佛一點都不在意接下來要麵對的……波浪滔天,“再瞞下去,才會出事兒。帶餅幹去九號公館,我沒去接你們,你們就一直住在葉公館。”
花管家艱難的點點頭,“誒,知道了。”
“你當著你哥的麵兒說!”
權少霆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丁秀秋指著茶幾上的一個靈牌。靈牌上的一行字,是他親手用雕刻刀刻下的。使用的是他最喜歡的一把雕刻刀,他哥送給他的,他人生中的第一把雕刻刀。
因為二樓已經傳來了輕微又有些雜亂的腳步聲,所以權少霆沒有開口。他隻是平靜的站在丁秀秋的麵前,一雙漆黑的丹鳳眼,死死的盯著權少恭的靈牌。
眼神,陰鷙的能擰出血來。那雙漆黑的妖眸,仿佛也沾染上了一層猩紅的血色。
“二叔……”小餅幹被花管家牽著手,像是一件被托著走的行李箱,小臉兒上的擔憂都快飛出來了。
對於自己這個侄子,權少霆從來不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他一向把這個才六歲的侄子,擺在和自己對等、平等的位置上。
“二叔要跟你奶奶說的事兒,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去聽。”權少霆像是對待生意夥伴似得,認真的解釋:“跟花管家去找你葉叔。等二叔接你回家。”
餅幹怔了一下,這才明白今天是什麼狀況。
不是他二叔把連同奶奶和葉叔在內的所有人都當成了他棋盤中的一顆棋子這麼簡單。也不是他奶奶被他二叔蒙在鼓裏氣的要死,要抽他二叔一頓解解氣這麼單純。
具體是什麼狀況,他也不清楚。可他知道,這次是動真格的。
的確,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去聽。
於是乖乖的點點頭,小餅幹再無半分不情願,主動拉著花管家快步離開了他二叔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