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無動於衷,就好像現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不是她一樣。
“說什麼?”
“這個……我覺得都是假消息,你也別多想,畢竟那些狗仔營銷號最厲害亂說了。”
“說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這個我都是從網上看的,你也別多想。”
“你就告訴我,網上的那些報道在說什麼。”
“說是看見一女子進入房間,一直到深夜才從房內出來,還換了一套衣服。”
白清北瞬間不說話,眼眸沉如黑墨,好一會兒都無法聚焦,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件事情打擊到了,還是在想些什麼其他的。
“我不信,他不會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這樣,那些營銷號一定是亂說的,指不定是佟秘書呢?”
男人不在多嘴,就是看著前麵的表情有些異樣。
因為他看見的那個報道中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標明就是姓佟的秘書,就是她送另一個不知名的女人進了房間後,快速離開。
也是她在深夜又一次出現在酒店房門口,接那個換了一身衣服的女人一並消失的。
但是這些顯然還是不要和身後那個脆弱的孕肚說比較好。
“不過他現在還好就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做事莽撞,給他添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你也別這麼說,我想他應該很著急吧。”
“對,他的工作已經很忙碌了,我還這樣做事不成熟,我不應該隻等著坐享齊人之福,在他的身邊就應該努力變得強大,努力跟上他的節奏……”
身後的女人不斷的碎碎念著,前麵的男人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覺得這個人現在情緒好像出現問題了。
一個人自言自語好久,情緒起伏很大。
不過也對,被關在那樣的地方一個星期之久,無時無刻不聽著那些人刻意說給她聽的信息。
就算一開始還能堅定的拒絕這些信息,肯定那都是虛假的,可一旦聽了七八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是這樣,換了一個又一個看守的人,都是這些話,她還能在這麼肯定自信嗎?
答案不好說,更何況是一個身體狀況不太好的孕婦,本就心思脆弱多疑,長時間。見不到丈夫,不能回家,沒有人開導溝通,還要被小三叫囂。
“前麵那片玉米地看見了嗎?”
白清北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呢喃,視線盯著那片玉米地,像是看見了希望和新生,又像是沉淪墮落。
男人不懂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在那片玉米地邊上停下。”
“為什麼?再堅持堅持,我能把你送到郊區邊緣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乘坐地鐵。”
“停下。”
“這……”
男人還在遲疑,又聽見那堅定的聲音,每一字都在讓他停下,條件反射的真的停了下來。
下一秒,電瓶車的輪胎都往上躥了一截。
後座的人下車了。
他驚訝的回過頭來,可不等他說什麼做什麼,視線裏的白清北已經快速的接近玉米地邊緣,正在下坡的位置一點點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