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她的人生,與這個男人緊密地糾纏在了一起。
她伸出雙手猛地推開蕭重暄的肩膀,口中哆嗦道:“對,對,對不住。王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許清歡現在隻恨的挖個地縫,將自己填了進去。
這又算是個什麼情況?她這般樣子,跟投懷送抱有何分別,當真是羞煞她了。
蕭重暄看著眼前的小人嬌羞的模樣,嘴角微彎。
他看著她,淡然出聲:“找我有何事?“
聽得蕭重暄所問,許清歡才堪堪恢複神智。她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王府的目的。
她將一個錦盒拿了出來,獻寶似地舉到蕭重暄麵前,對他露出大大的笑臉:“王爺,小的聽說今日是你的生辰。小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小人的一點小小心意,祝王爺生辰快樂。“
眼前的小人,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臉上情真意切,便是連千篇一律的賀詞,都能讓人聽得心生愉悅。
蕭重暄看著這張笑臉,心神微動。
伸出手,接過那錦盒。在許清歡期冀的視線中,緩緩打開錦盒。
那錦盒之中,靜靜地躺著一根青玉長簫,做工精良,成色極純,卻也是難得的寶貝。
“如何?王爺可喜歡?“許清歡問得小心翼翼,一邊偷偷地打量著蕭重暄的神色,生怕這樣簡陋的禮物,為蕭重暄所不喜。
好在,蕭重暄卻也未表露出嫌棄。
“你這小滑頭,終是開了竅。“蕭重暄薄唇微挑,清冷如玉的臉上,霎時間猶如春風化雨一般,看得許清歡都癡了。
她竟不知道,原來冷冰冰的蕭重暄竟也會笑,而且笑起來還這般好看。
“傻愣著做什麼,進來。”蕭重暄用指骨敲了敲她的腦門,邁著沉穩的步伐跨了了王府之中。
“啊”許清歡吃痛地捂住了腦門,半晌才後知後覺的跟了進去。
跟隨著蕭重暄在王府中一路輾轉,許清歡忍不住四下打量。
上一次她來沐王府,實在過於狼狽,都不敢在王府久留。
如今細細一看,卻發現王府格局非凡,雅致玲瓏,足以見蕭重暄的品味。
正當她左顧又盼之時,蕭重暄已將她帶到了雅軒之中。
雅軒原是蕭重暄修身養性的地方,不是親信皆不能進入。
許清歡眼見一處水榭亭台前,栽種了一大片紅色的花海。
眼下正值花季,那些紅花開得綺麗璀璨,無端生出幾分詭異妖冶之感。
美得耀目,美得驚心動魄.
許清歡腳步微頓,有些意外地輕疑出聲,“想不到,王爺也喜歡這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佛經焚文中的地獄之花,生而不祥,是用來祭奠往生的死者,卻未料竟能在蕭重暄的庭院看到。
就是不知道,蕭重暄在祭奠什麼故人。
“嗯。”蕭重暄淡淡了應了一聲,麵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
饒是許清歡想問,卻也開不了口。
走了雅軒之中,蕭重暄坐在案前,許清歡站侯在一旁。
見蕭重暄正要捧起一卷古文細讀,許清歡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不知道王爺將小人喚進來有什麼吩咐?”
蕭重暄慢條斯理地翻閱著書,側臉英俊非凡,足以讓天下女人都迷醉。
聽得許清歡所言,卻連眉頭都不抬一下。
就在許清歡惴惴不安之際,才開了口:“小廚房在那頭。”
言罷,指了指雅軒另一側的房間。